云锦书不解:“此事,若岳清欢可以远程遥控,晚晚也可以,何必要亲身前去?”
初月晚低头看路:“晚晚觉得,还是亲眼看见,才知道外面究竟是什么样子。岳氏所为在大皋的影响巨大,若在外面也是如此,要扭转局面或重新构建沟通,就不得不更仔细了。”
云锦书听出她是做好了这个准备的,再劝也只能是强迫。
他自是不愿意初月晚犯险,可如何能避免以“为他人着想”来绑架她的决定呢?
晚晚能说出这话,便是已经为所有人想过了的啊。
“若晚晚心意已决,臣会求皇上准臣随晚晚同行的。”云锦书道。
初月晚突然抬头,眨眨眼:“若父皇不许呢?”
云锦书道:“臣便在议政殿外,跪到皇上应许。”
初月晚抱住他的胳膊蹭蹭。
“父皇现在还没拿定主意。”她说,“晚晚不会任性的,只是小舅舅在前朝千万要抵住,不要让大皋再对外开战了。”
云锦书不作声,心里却笃定地答应了。
“如今太子殿下还与臣在朝堂上维持一致的看法。”云锦书道,“他近来很得皇上心意,臣提出的战略规划皇上不在意,多亏太子殿下提的国库告急才动摇圣心。臣也才看出,他对算钱那么在行。”
初月晚笑起来:“太子哥哥现在像个账房先生了。”
云锦书不禁打趣:“看来臣将来也要多向太子殿下请教,如何开源节流。”
“说起来,六皇兄果真给放出来了。”初月晚道,“也是小舅舅和太子哥哥的好对策吧?”
“臣不过是想法子送进去一碗药,让孝亲王生场病罢了。”云锦书说,“鸡鸣狗盗算不得什么,还是太子殿下运作京中各方,在前朝旁敲侧击提出了孝亲王的事,终于让皇上给想起来了。”
这事果然是不能专程提的,还是得绕弯子啊。
听说从自己离开刑部不久孝亲王就得病了,病得人舌头都直了,说不得话也睁不开眼,只躺在床上捯气儿。
就这么躺了一个月,现在终于抬了出来,也终于脱离了肃亲王的眼睛。
“晚晚险些以为是二皇兄等不及下手了呢。”初月晚道。
“他并非不想,只是这场病加上前朝那么多事,他忙不过来了。”云锦书一副意料之中的口吻,“而且,最近肃亲王似乎还有什么琐事,总是心浮气躁。”
初月晚印象里二皇兄不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还真是怪了。
“听说菁儿也一直在禁足,阿康也不见我。”初月晚道,“小舅舅能见到他们么?”
“鹰王也在催,可是臣实在……没有理由去肃亲王府。”云锦书无奈,“但臣会尽量打通世子殿下那边的渠道,晚晚不要急。”
初月晚点头:“那就多谢小舅舅了,改日晚晚登门再谢。”
云锦书看着她冻红的鼻尖,停下来:“臣忽然想起,炭火盆是不是早就到了。”
初月晚倒吸一口气。
不好,把应顺给忘了。
两人正面面相觑,应顺从后面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小殿下,小殿下您怎么上这儿来了?诶?给驰俊侯请安!”
云锦书给初月晚理了理斗篷的帽檐。
“臣该去宸极殿面圣了。”他说着,明灿的桃花眼盛开在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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