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说的话,初月晚还十分清楚。她说她除掉了先皇后,她恨那善妒又暴虐的女人,说先皇后正如那裘氏一门狼子野心。
若是这样说,其中并没有萧贤妃什么事。
可是她那时候神志不清,把自己当做了过世的太后,所以她一定是要为了太后和皇上的秘密,不可以承认实情。
以她一个婢女的卑微身份,将罪行全部包揽才是她应做的。
宫里办事素来是这样的套路,初月晚看了这么多,打过这么多年的哑谜,常规的谎言,总算也可以分出个八九不离十。
那日柳宓的母亲的确去参与过,不过她是作为最后的执行人。初月晚在那之后调出了内务的簿子,查过当年柳宓母亲的情况。她在先皇后临产前的三个月被送到了萧贤妃身边,而她最后也止步于此。
隔着三个月,不会引起什么怀疑,而且那时候萧贤妃也向太医院要过几回方子,都是调养身体的药。后来,就都是柳宓的母亲去抓药了。
好在内务府和太医院的明细都记得清楚,初月晚按照年份日月查起来花点时间,但也很有收获。
这样看来,太后为了撇开自身,把柳宓的母亲指给萧贤妃,而药是萧贤妃让柳宓的母亲去拿的,最后是柳宓的母亲直接听从萧贤妃指使去给先皇后下药,背后放长线的人则是太后和父皇。
初月晚初步判断如此。
“公主殿下尽管和母亲说话,江太医医术高超,已经使母亲可以正常与人交流了。”柳宓说,“除了服药,还有每日做康复训练,卓有成效,臣不胜感激。”
“那就太好了。”初月晚放心了,“那就继续请江太医诊治,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来。”
她摘掉自己的镯子不叫柳宓的母亲看见,塞到柳宓手上让他帮忙拿一下,柳宓接过镯子一愣,本以为她会拿着这个诱导母亲说出实情的,空紧张了一场。
他让了位置,初月晚走来坐在柳宓母亲面前。
“老夫人,我是裕宁。”初月晚和她打招呼,“您不认得我呀,我是十三公主,在您离宫以后十几年才生的。”
柳宓的母亲打量着她,好像已经忘记了上次的事,十分好奇:“还有那么小的一个公主呀?您好像奴婢认识的一个人,你的母妃是谁?”
许是面见公主本人,她寻回了敬称,但是也没有行大礼的意思,初月晚觉得这还不错。
“我生母是如今的云氏皇后。”初月晚说,“您可认得她么?”
柳宓的母亲摇头:“云氏皇后?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何时有的一个云家的皇后?”
柳宓正要解释,初月晚表示自己来说就好。
“辅国公府的长女,您有印象么。”初月晚问。
“啊……”老太太立时间眼睛一亮,“是云家的大小姐啊,记得记得,原来到底是有福气做了皇后……奴婢怎能忘了这个?”
初月晚点头:“是了,我便是这位云皇后的女儿。”
老太太没有因弄清了她的身份而有任何的不适,依然坐在这里静静地凝视着她:“可公主不像皇后,倒有几分像太后娘娘。”
初月晚知道她为何把自己认错了,大概是本就因为镯子乱了心神,把这几分相似放大了许多。而老夫人也只是见过母后年纪小的时候,可能印象已经模糊了,所以觉得不像皇后。
“毕竟血脉相连,能有几分像太后,也是裕宁的福分。”初月晚说,“在您的心里,一定将太后看得非常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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