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衙门
“啪!”开封府尹甄大人敲了一下惊堂木,看了看堂下站着的玉润,大声喝道:“大胆,堂上所站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下跪!”
玉润毫不畏惧地对上甄大人,沉声说道:“小人姓赵,名子玉,小人是被官差强行拉来的,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大人明说。”
甄大人没想到今日倒是来了个硬骨头,“啪!”的又敲了一下惊堂木,使了个眼色给几个衙役,说道:“不管你有罪没罪,到了公堂之上不跪也得跪!”
两个衙役听完甄大人的话后,拿着棍子上前朝玉润的小腿打去,玉润一个不设防跪在了地上。当她再想站起来时,却发现两个衙役的棍子正压在她的后脊背上,无法动弹。
“大人,小的不知所犯何事,为何要如此对小人?”玉润愤怒地看向甄大人。
甄大人置若罔闻,喝了口茶后,静静地坐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玉润见甄大人装作没听见,又扯了扯嗓子大声问道:“大人,小的不知所犯何事,为何要这样押着小人?”
甄大人依旧默不作声,享受般地品着手里的茶,好像那茶有多珍贵一样。
“大人!您可是父母官,您这样是否有失公允?”玉润忍无可忍地怒吼道。
甄大人用余光瞟了眼玉润,轻笑一声,说道:“这大堂之上岂有你喧哗的份,来人,给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让他长长记性!”
玉润本想挣脱几个衙役的拉扯,可看到外面那么多老百姓驻足张望,于是便忍了下去,默不作声地被几个衙役拉下去打了二十大板,等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后已经是血迹斑斑,连跪都是难了,于是衙役直接将玉润扔在了地上。
“大人,小人何错之有?”玉润不服气地大声喊道。
甄大人还是低头细细品着手里的茶,偶尔看看外边,又翻翻桌上的公文,丝毫都没有要理睬玉润的意思,但偶尔眼里闪过几分焦急。
“大人!”当玉润还在不死心的喊冤时,门口进来了一个衣着华贵,身上也是挂满了和金钱来一般无二的黄金。
“哟,什么风把金会长给吹来了?”甄大人看到金洪福大腹便便地走进来,连忙上前迎去,嘴上笑得所有的褶子都连在了一起。
金洪福一脸无辜地说道:“唉,没办法,小儿今日在街上看到有人冒名说拿到了给灵山学院供应药材的资格,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全京城谁不知那灵山学院的院长和我是旧交,关系甚好,我的嫡女还是灵山学院医学院李长老的弟子。院长怎么会将这个供应药材的资格给了别人?我也是无奈之下,才来叨扰甄大人您。不然我动了手,人家还得说我是仗势欺人。”
“来人!给金会长赐座!”甄大人朝身边的衙役喊道。
很快两个衙役抬着一把红木椅子走了进来,甄大人乐呵呵地朝金洪福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您有事差人过来吩咐一下便好,不必亲自过来一趟。”
金洪福笑着摇摇头说道:“甄大人可是父母官啊,我自当亲自前来。”
“客气,客气!”甄大人谄媚地笑道。
玉润无语地看向边上你来我往的两个人,仿若将趴在地上的自己当做空气般,于是厉声喊道:“甄大人,小人还在地上趴着呢!”
“吵什么吵!没看见你们药材协会金会长在这里吗?惊着金会长你担当得起?”甄大人朝玉润吼道。
金洪福不削地看了眼地上的男子,朝甄大人努努嘴,说道:“那甄大人请吧。”
“好,好。”甄大人笑着连连点头,回到了堂上。
“啪!”甄大人重重地敲了一下惊堂木,厉声说道:“大胆刁民!竟然在光大化日之下冒称自己拿到了给灵山学院的资格,甚至还动手打伤了金府的家丁,情节之严重,态度之恶劣,实在是罪大恶极,难以饶恕!来人,即日起永久性地封掉仁德堂,将赵子玉关入死牢秋后问斩!”
金洪福肥胖的脸上,两只不大的眼睛一笑便眯成了一条缝,朝着甄大人点了点头,乐的甄大人直搓手。
“大人,小人不服!这是屈打成招!”玉润被几个衙役抓着手按下了手印。
甄大人瞟了眼玉润,并不作理会,而是朝几个衙役挥了挥手,两个衙役上前将玉润拉了下去。
“退堂!”甄大人见玉润已经被拉下去,大喊一声,门口驻足张望的老百姓见已无戏可看都各自散去了。
甄大人见此又跑到金洪福的身边,笑着说道:“金会长,您看,如何?”
金洪福笑着点点头,说道:“甄大人果然是个为民请命的好父母官啊,我在珍馐斋定了一个包厢,不知甄大人能否赏脸?”
“当然,当然!哈哈哈......”甄大人一听金洪福的盛情邀请,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金洪福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那甄大人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