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非寒的求生欲已经不是极强了。
可堪称王。
而他如今哄人的段数,在容娇娇看来也已经是登峰造极。
她虽然平日里嘴上老爱逗弄越非寒,但换句话说,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被这人吃的死死的呢?
就比如这会儿,越非寒这么一句话一出,容娇娇深吸一口气,立刻就道:
“我觉得我这一天几个喷嚏频率还是太短了!”
“别说几个了,就是十几个、几十个、不停的打喷嚏!本王妃也受得住!”
“别别别!”越非寒连忙阻拦,“我的心受不住。”
不远处的小灯笼一晃。
散步的呱崽被玄墨一把拉到了墙后面。
“小孩子不能看,小心长针眼!”
呱崽不服气地在他怀里动了动,切了一声:“当谁没见过似的!”
玄墨:……
与他家钢铁一般的冷面俊男主人分离几年后,发现主子竟然变得越来越闷骚了的玄墨默默捂住自己的胸口,痛心疾首的想:
完了,小主子也不干净了。
……
敬王府。
菡萏恍恍惚惚地穿过回廊,往自己住的小院子走。
许是因为她今晚受到的震撼实在太大,竟在不知觉中走错了方向,走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
这里是一片假山。
假山后还有一座井。
一阵虫鸣窸窣,夜间稍带些凉意的风吹在她的脸上,菡萏打了个哆嗦,猛地清醒过来。
然后她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井边。
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她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下一刻,她就惊恐的瞪大了眼。
一只手从她背后伸出来,捂住了她的唇。
“唔——!”
然后她只觉身体向前一倾。
“扑通——”
夜色里,敬王府偏僻的一隅,溅起了一朵水花。
菡萏虽然名字盛开在水中,但她本人其实是个旱鸭子。
水漫过了她的头顶。
流进了她的口腔,喉咙,肺腑……之中。
挣扎中,她突然想起来,方才在敬王脸上看到的那一抹愧疚,她终于明白敬王在愧疚什么了。
她早知他风流之名,可少女总忍不了怀春,在那日,他竟破天荒的留了几个美人在府中,而她亦是其中之一的时候。
菡萏便一不小心将那颗小鹿乱撞的少女心,也留在了敬王府里。
可及至此时,意识消失之前,她才蓦然想起——
那一天,敬王殿下的手掠过了她的眼角眉梢,突然挑起她的下巴,低低的说了一句。
“你这双眼睛眼尾的弧度……生的很好看。”
与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恰有几分相似。
王府后院消失了一个美人的事,并没有引起什么大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