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府,书房。
容娇娇坐在主座上,她耐心地将手中长长的单子看完。
等候的管事已经急不可耐的转了两圈。
越非寒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急什么,坐下。晃得本王眼晕。”
那管事连忙坐下。
“大管事自打回花满城一趟之后,至今未归,老奴如今心情又是担忧又是乱,还望王爷恕罪。”
容娇娇看完了单子,随手抛给了越非寒。
那单子呼啦啦地在空中展开,看得管事一阵心惊胆战,生怕不小心给弄坏了。
下一刻一只修长的手便稳稳的抓住了那单子,而后又顺势展开,呈现于越非寒面前。
刚看到前面几样的物什及其数量,他的眉头便微微一挑。
容娇娇问道:“又是宫里来的?”
“对。”
她手指轻扣着桌面,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可有打听过他们为什么会突然要这么一大批货吗?”
“这次来的不是上次负责跟咱们接头的那位公公,是个生面孔,架子拿捏的足的很,老奴旁敲侧击了数次,也没从他口中抠出丁点消息。”
容娇娇正打算说什么。
目光一错,正好看到越非寒对她递了一个眼神。
她顿了顿,便将原本打算说的话暂且厌了回去,对这管事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那这单子……”管事小心翼翼地问道,“宫里那边催的急得很。”
“哪怕是接了,再急咱们一时半刻之间也变不出这么多的量啊。”容娇娇摆了摆手,“行了,我与王爷商量商量,今晚会让人前去通知你怎么做,你等候安排便是。”
管事不敢再多说,躬身退下,离开的时候还不将门严丝合缝的关上。
脚步声远去。
容娇娇:“你方才想同我说什么?”
还非得先把人支开。
也亏得他俩默契度十足,否则就那么一个眼神,常人不一定能理解。
越非寒没回答,而是轻咳了一声。
随着他的这声轻咳,一个轻飘飘的黑影自房梁上落地。
“参见殿下,王妃。”
容娇娇:“玄墨?你怎么打扮成这样——不对,你不是玄墨?”
那黑衣人先是一愣,随即道:“王妃还是第二个能一眼看出属下与玄墨不是同一人的……”
语气里不乏尊敬。
“那第一个是谁?”容娇娇便有些好奇了,“你与玄墨是孪生兄弟吧,确实十分相似,但细看之下,便能发现略有不同。”
“第一个自然是你相公了。”越非寒将茶杯放回桌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他微眯着眸子,徐徐道,“细看之下便能发现不同——”
拖长了的调子刻意地加重在了“细看”两字之上。
黑衣人尚且不明王爷为何突然阴阳怪气起来,容娇娇已然娴熟地开始哄起了吃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