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殿下?!”
越非寒在玄墨一叠声的呼唤中终于回过了神:“嗯?有何事?”
玄墨脸上的好奇几乎都要溢出来了,十分想知道他家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两天老是走神?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严重!
以往他们在讨论正事的时候,殿下向来全神贯注。
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他们汇报什么事情,殿下都会中途走神,以至于他们有时候连说好几次,他还会一脸迷茫的问他们方才说过的事情。
玄白私下里也跟玄墨讨论过这个问题。
“我觉得这情况很不一般。”玄墨当时十分严肃地分析。
“……这还用你说?”玄白翻了个白眼,顺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儿,“你能少说几句废话吗?”
“……你能不能别这么凶啊?”玄墨捂住自己的脑门,有些委屈的咕哝,“你看别人家的小姑娘哪有像你这样的,整天凶巴巴的!”
“……既然这样,那你有本事去找别人家的小姑娘啊。”玄白冷笑一声,转头就走。
玄墨傻眼了,连忙追上去:“……哎不是,等等我,我我我……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晚了!”
——回忆起这一遭,玄墨不由暗叹了一口气,唉,就因为殿下这两天不正常,搞得他跟玄白也冷战了起来。
好吧,是玄白单方面跟他冷战。
殿下可真是害人不浅。
“你唉声叹气的干什么?”越非寒不满的声音自他上方传来。
“……属下,属下是在为殿下担忧。”玄墨老老实实道,“若殿下有何难处,属下等一定万死不辞!”
“……”越非寒心道,他现在的情况确实值得担忧担忧。
眼看着娇娇就要写完那本什么什么逃妻的前三章了,到时候……他就得给她誊抄了!!
一想到当时看的他眼花缭乱,胸口窒息,让他人生产生前所未有的迷茫感的那些文字,越非寒至今都还不能接受现实。
尤其是在容娇娇破罐子破摔告诉他,这是她写的他们两人的故事之后……
越非寒……越非寒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们之间没有那么……那么奇奇怪怪吧!
他们之间都是淳朴的质朴的感情啊!!
还有,他堂堂一介战王,东越战神,向来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傲孤僻,用那种什么蒲扇大的巴掌之类的词儿……是不是有些不大对劲?
可这是他家娇娇一个字一个字辛辛苦苦写出来的,他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将破碎的三观默默收捡起来,忍下一口老血,等待着做一个无情的抄录工具人。
“唉……”越非寒沉沉的叹了口气。
玄墨被这一口气叹的整颗心都吊了起来,恨不能下一刻就为他家殿下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