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说啊。”
容娇娇撒娇似的埋怨了一句,连忙手忙脚乱的裹起了衣服。
外头几十号人吃早饭,虽说不用等吧,但她总觉得……
自己赖床的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是崩了她在众人心中的精明能干人设?!
朝越寒:……
已经进来看过她几次,但都没忍心叫她起来的男人微微叹了口气。
“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叫你的。”朝越寒十分宠溺地说道,自己家的媳妇儿,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呢?
当然,如果明日容娇娇再赖床,他依旧会选择等到饭前才会将人叫起来。
旁人的眼光并不重要,只有娇娇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果不其然,等到他们出去的时候,迎上了一杆打趣的视线。
容娇娇步子一顿,脸微红。
她自觉在所有外人面前,她的形象是恰到好处的完美,却不想这次因为讨厌的天寒地冻出了岔子。
——唔,由此可见,说不定呱崽的自恋竟是受她这隐形一面的潜移默化。
朝越寒看媳妇儿不好意思了,当即迎着这些目光,一道道看了回去。
众人:……都默默挪开了视线。
东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气势骇人呀。
二人吃罢了饭便又坐上了去县城的马车,这也是朝越寒叫容娇娇起来的原因之一。
昨日不知怎的,容娇娇突然道:不知道秀坊那边怎么样了,总觉得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只是昨天因为太忙他们的屋内布置已经快到了末尾,想抓紧做出来,而且昨天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所以便商量着今日去秀坊看看进度如何。
不知是不是因为天冷的原因,秀坊竟然还没有开门。
朝越寒看着严丝合缝紧闭的大门,蹙了蹙眉。
他回头将车帘掀开一条缝,对容娇娇道:“你先在车内待会儿,外头天冷。”
而后将厚厚的帘子一一挡好,以防有风漏进去。
这才下了马车,走到绣纺门前敲了敲门。
屋内并没有人应声。
朝越寒眉间的痕迹愈发深重,他敲门的力度也大了些。
终于,像是经不住他这锲而不舍的哐哐哐声,屋内终于有了些许响动。
但等了片刻,依旧无人来开门。
只连刚刚他听到的那点响动都没了,就好像屋里的人生怕发出声音,被外头人听到一般好故意装作不在的模样。
——若不是他身负深厚内力,这些动静完全逃不过他的耳朵,或许他还真的被诓了过去。
等在马车里的容娇娇也觉到了不对,她掀开车帘露出半张脸。
“被窝儿,怎么啦?”
朝越寒回头将情况说了,眼中寒意愈盛。
却在这时,容娇娇突然扬声——特别大声,几乎赶得上吆喝了,“什么你如何敲门都无人开门,但屋内却有响动?!”
因为声音之大,周围两家铺子和街上偶尔路过的人都被下意识吸引了注意力瞧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