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呆住,她沒想到嚴清竟無恥到這個地步,一次次騷擾她,對她說一些露骨下流的話,現在卻反咬一口!
葉川皺眉,看向周麗,問道:“有沒有證據?”
周麗搖頭,嚴清騷擾她,都是在沒人的時候,而且嚴清是客房部經理,對酒店的攝像頭位置清清楚楚,對她動手動腳都是避開了攝像頭的。
見周麗拿不出證據來,嚴清更是得意,說道:“周麗,我對你嚴格要求,也是爲了你好,你想要爬上管理崗位的心情我理解,但你來世紀天堂還不到半年,你太心急了……”
嚴清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周麗爲了向上攀爬,故意誣陷他。
不少管理層看周麗的目光都變了,如果真如嚴清所說,周麗爲了上位而不擇手段往上司身上潑髒水,那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
周麗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想要辯駁,卻拿不出有力的證據。
剛出社會沒多久的她,完全不是嚴清這種職場老油條的對手。
“嚴清,你以爲我開除你,只是爲了你騷擾女員工的事?”葉川看着面露得意之色的嚴清,就像在看個小丑。
“還有什麼,你儘管說出來!”
嚴清知道,他跟葉川撕破了臉,再留在世紀天堂是不可能的了,一點都不怵葉川。
“昨天我讓周麗換牀單被套,其實是給她的考驗,我告訴你,房間裡的牀單被套都很乾淨,一點都不髒。”
給了周麗一個放心的眼神,葉川接着道:“而你呢?不把事實調查清楚,就把責任定在周麗身上。這是我親眼所見,你是不是也想抵賴?”
“並不會。”嚴清昂然道:“我做過的事,我敢承認,沒做過的事,別想賴在我身上!”
敲打了周麗一句,嚴清接着道:“葉先生,當時您是世紀天堂的客人,顧客就是上帝,顧客提出的要求,酒店必須滿足,我教育手下的員工,這也有錯嗎?”
見嚴清還要狡辯,葉川不慌不忙地道:“顧客是上帝,這並沒有錯。但是,身爲管理人員,是不是應該弄清楚事情真相再做決定?”
“不問青紅皁白就把板子打在員工身上,這讓員工心裡作何感想?如何讓員工對酒店產生歸屬感和認同感?”
“顧客是上帝,但上帝也有犯錯的時候!”
“上帝的錯,爲何要讓員工承擔?”
“如果非要無原則慣着顧客,爲什麼不是你這個客房部經理站出來承擔責任,而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一個底層員工身上?”
“酒店的客人,一撥撥的換,真正長期留在酒店的,是咱們的員工!”
“酒店要發展,靠的不是某個顧客,而是各個崗位上的每一位員工!”
“服務員也好,管理人員也罷,都是在爲酒店工作,工作分工有不同,但人格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別以爲我是在喊口號,我接管世紀天堂之後,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重新裝修,也不是添加硬件設施,而是讓酒店的每一個員工,都有尊嚴的在酒店工作!”
“咱們酒店歡迎的、尊敬的,是有素質的客人,那種無理取鬧的惡客,咱不慣着!”
“服務員也好,清潔工人也好,保安也好,他們來酒店工作,出賣的是他們的勞動,不是出賣尊嚴!”
“只要他們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工作,沒有人可以侮辱他們!”
“以後,這就是世紀天堂的酒店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