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朗却丝毫都不马虎了。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也不知道九冥那些家伙,会在什么时候,就放出蛊毒来偷偷摸摸地算计,但是对于此事地夏明朗,周游还是交付了三分信任,因而对他儿子的病情也说的格外仔细:
“比如说着孩子是什么时候不对劲的?”
周游知道,现在自己绝对是站在师门角度上的,那么跟九冥就是宿敌,面对敌人,多保留一张底牌,那么往往就有可能在关键地时候保住性命。
但是成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周游并不希望波及这么个小小地孩子,所以即便他知道夏明朗是有所保留的,却也还是忽略了他的不对劲,只讨论病床上这个孩子,道:
“队长,按照这孩子的脉象来看,我可以很肯定地说,他中蛊毒的年数应该是在刚出生,或者娘胎里就带来了。”
可是现在对于不知敌友地夏明朗,周游没保留这张底牌,反而直接询问。
一来是因为过往交情的份上,对待病床上瘦瘦小小地古人之子,周游不可能任由其自生自灭。
二来,周游是出于医者父母心。
或者应该说,哪怕是看在功德地份上,作为“神医”的周游,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孩子没命。
“怎么会……”夏明朗错愕地神情一闪而过。
在听到“蛊毒”两个字地时候,周游一直都在关注了自己昔日这位队长。
因此他可以很肯定地说,夏明朗眼中闪过的吃惊与担忧,做不了伪。
甚至也因为如此心忧孩子地情况,这位昔日地战队队长,难得没如之前那般,吞吞吐吐。
沉吟了下之后,夏明朗眉峰紧锁地道:
“我一直以为他这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而且这些年去医院检查,得到的检查报告,也从最初孩子的各项身体检查都比普通孩子要弱,到后来的影响寿命,也都自以为是早产儿地后遗症。”
说到这儿,夏明朗忍不住挫了把脸,颓然道:“但是蛊毒,这孩子怎么会沾染蛊毒呢……”
“先别着急,”周游看得出自家队长地懊恼,宽慰他道:“我会尽全力救他,但是有些事情我并不能完全从脉象上得出结论,毕竟孩子还太小,有些药物是无法发挥作用的,我只能从队长你这儿了解清楚,然后再考虑用药。”
中医上的望闻问切,对于医治病人地大夫来说,其实“问”在切脉之前,周游此时也更重视从病人家长这边得来的情况。
“兄弟,大恩不言谢。”夏明朗说到这儿,神色复杂地看着周游,他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到底压低声音地说了一句:“有些事情,我现在无法告诉你……”
这个夏明朗口中地“有些事情”,让周游微微挑了下眉,他目光微动,出声打断了对方地话,道:
“没事,等队长你愿意说的时候,别忘了回头找我就行。”
周游说的坦然,其实对于“蛊毒”这个话题,他也能够看得出来,夏明朗出了最初地震惊之外,对此并没有表现出十分地疑惑。
夏明朗身上有秘密,只是他不说,周游碍于曾经地出生入死地交情,也不好追着问,干脆也就大方地表现除了不介意。
“好兄弟!”夏明朗感激地拍了拍周游地肩膀。
只是现在不是续旧的时候,周游与夏明朗也都不是黏糊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