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花开花谢,几度春秋。
晋阳宫的大门前绿草漫过了门前的台阶。宫墙则长满了绿苔。而宫墙里面却是另一番场景。地被划为一块块,种着各种菜。后院开出大块的地,长着麦子。一边的小池塘中荷花竞放,鲫鱼们成群结队的晃过来晃过去。
若不是宫殿还是那么气势磅礴,真跟农家乐有的一比。
小钗在菜地里忙着除草。
纪瑶依靠在门前,缝制手中的衣物。别问布料从何而来,缺了就会掉在门前,她们只需要捡起来用就行了。
四五岁的小丫头已经不知道蹿去了何处。最近她学会了翻墙,一个不注意人就没了。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一点用都没有。反正她自己出去,能平安回来,最后纪瑶也布问了。只是在她出去的时候,提着一颗心而已。
凌悠悠经常去勤政殿,她要看着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每天都在做什么。连续观察了三个月,终于把莫宏君看透了。说心机这人是这个世上最深的人,心机重的人多无耻。她看着他刚放下一个女人,就将另一个女人抱在怀中。刚和前一个女人深情款款,就能和后一个软语温存。对他来说哄谁开心,全看谁家族势力雄厚,对他有利而已。
这种男人一路走来,靠各种女人手握天下,就算能坐稳现在,她也不会让他稳坐一生。
之前一直呆在晋阳宫中,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最近常出来逛,才逐渐了解道。这个世界诸国林立,而她所在这个国家乃是诸国中十分不起眼的一个小国家。正因为小才一直过的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周边的强国给吃了。就算不吃,被咬上一口,那也会元气大伤。
偏偏越是小的国家,国内斗争越激烈,为了王位,莫家的那些王子们斗的你死我活,最后莫宏君胜出,他的兄弟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不是傻就是残,不是二货就傻缺,总之对他没有威胁才能活命。
由此可见莫宏君是怎样的残忍冷酷,一想到他是那样的人,再想到自己寄住的这身体居然流淌着他的血,凌悠悠就要愤愤然。因为生气,她把勤政殿的窗户砸了个窟窿才离开。
勤政殿中立即传来大呼小叫声,内监大喊呼驾,侍奉在里面的内侍慌作一团。莫宏君强自镇定才没有钻桌子。
御前侍卫呼啦啦的涌过来,又呼啦啦的跑出去,一片兵荒马乱。
而罪魁祸首,却悠然的边走边踢石子,一路向前,她要出去,到外面的街上去逛逛。
顺利的出了宫,溜达在并不十分宽阔的大街上,这王城比她见过的寒酸了许多,想必这个国家并不富有。
凌悠悠溜达了一段路后,觉得没有意思,因这自己还是个孩子,像酒楼,茶楼花楼这种有意思的地方,她肯定是进不去的。想想怕家里的两个女人担心,还是回去吧。
转身准备往回走,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路痴。完了,走过几条街,不记得了。这下肯定会急死家里的两个女人吧。实在是好抱歉,在那间屋子里待时间长了,把自己出厂缺陷给忽略了。
凌悠悠站在大街上挠头,挠头,再挠头。一脸不知何去何从的样子,加上她那粉嘟嘟招人喜欢的模样,特别的容易吸引人贩子。
一个看起来五十出头的老婆子颤巍巍的走过来,不过从她脚步落地的份量上看,她绝对有一把力气,不至于走的颤巍巍。
“娃儿,”听起来很是慈祥的声音,“你家大人呢?”
相由心生,凡俗之人掩饰的再好,装了恶毒的心思,就瞒不过凌悠悠的眼睛。她笑的单纯无知,“不知道啊。”
“你看看你这娃儿,怎么能乱跑,你家大人找不到你一定急坏了。来,跟奶奶去找你爹娘。”
老婆子伸手来抓凌悠悠的胳膊。凌悠悠咯咯的笑起来,向后退,“可是我现在饿了,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