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笑。
凤目之中的火焰绽放悠悠之光,那般凝看,那般审视。
君墨承撑身坐起,与那凤目相对,温柔映其之中:“步霜歌,你会成为第二个箫鸾吗?”
她的话,竟被君墨承这般回问回来。
步霜歌不解这话之意,笑答:“为何要成为箫鸾?”
“若不想成为箫鸾,为何要本宫肯定你像极了箫鸾。”
“……”
东宫与宁远侯府既为敌对,若是她死,自然让萧寒容称心如意,更让君墨承称心如意。可他依旧是救了步霜歌,且是心甘情愿地下意识的动作。若非君墨承还爱着箫鸾,若非君墨承觉得她像极了箫鸾,他如何会做那般动作?步霜歌不解,更是明白自己不该去问。
如此往复,倒是让君墨承问道了,她是她,从来都不是箫鸾。
火堆的光映君墨承之身——
那伤口被处理的很干净,他虽未穿其衣,宽阔的肩与白皙的皮肤落了凤眸……
一时间,步霜歌竟想起重苏身上的疤痕,那般触目惊心。
她心底黯然,出了妒心。
君墨承也便是太子才会被护的那般好,若重苏是太子——
恍然,步霜歌赶紧摇了摇头。
这奇怪的想法映于脑海之中却再也抛不掉了。
步霜歌自包袱中取出新衣,轻递于君墨承身前:“等十二个时辰后,我再替太子换药。”
说完,她便想要躲开。
那修长的手扣她袖腕,是温热的,她迎向那温和:“怎么了?”
“你怎么办?”
“我?”
步霜歌随着君墨承的目光看至地上的狐披,已脏至不堪且潮了去,这天气这般冷,想要它晾干也是极难的事情……这里人皆一件外披,若是没了这个自然要受冻。
步霜歌修眉淡拧,摇头道:“无碍的。”
君墨承悠悠笑道:“在这里等着我,莫要再出去了。”
君墨承将衣衫着好,且将那潮湿的狐披捡于手中轻握:“脏了,便丢了吧。”
他脸上的慵疲之色似是已经褪去一半,是强忍还是真的无碍……
步霜歌看着那狐披,轻声道:“太子这般伤,要去何处?”
“天亮之前,便回来。”
话语一落,君墨承便已朝着洞穴外行去,且直接带走了那脏狐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