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鸾素手轻按着木桌处的茶盏,起身便已笑道:“那为何又不让你的人下手了?”
见箫鸾起身,君笙洛却是轻轻挪开了沐竹的剑,转而坐在了一旁的凳处,颔首浅笑:“你猜,我的人在暗地里瞧见了什么。”
沐竹怒斥:“啰嗦什么?杀了她不便好了?”
君笙洛倒是叹息:“你不想知道吗?”
她抬眸轻睨,却见沐竹眉头皱了去:“什么?”
君笙洛道:“有两个武功极高的人一直守在高处,叫我如何动手?似是其中一个身形倒是挺像那死去的武状元……柳溪元的,瞧着那张脸倒是不像。”
她声虽娇弱,可言语间皆是傲然之色。虽是公主,被人鄙夷,身后却那般本领,将大晋玩弄于鼓掌之中。
箫鸾眸深似海,认真地瞧着身前之人,笑道:“你想要狼王,为什么?带走苏长遥,预陪东宫做戏陷我于不义,为何?”
蓦然,她却这般问道,却也是替步霜歌所问。
君笙洛倒是一副娇弱无助的模样,喃喃道:“狼王血可提升武功,为何不能要?只是,你说我陪东宫做戏,我倒是不愿意了,我那般讨厌东宫,恨不得将他拉下来,怎能叫陪他呢?顶多是暂时的目标相同。萧寒容厌恶你,我便随了萧寒容一同陷害你,不也是理由?”
话语之间,声声都是玩味与可怜之样。
箫鸾俯睨着她,嫣然一笑:“为什么?”
“太子妃想陷害你,我便帮她,君墨承想娶你,我便杀了你。”
“始终都是我遭罪了,是吗?”箫鸾靠近君笙洛,素手轻扬已扣住了她的下颚,且轻轻抬起,“叫我猜猜,你的野心是否在储君之位?”
那狐狸眸中浸染了光。
君笙洛微微一怔,继而笑道:“为何男人能做储君,我君笙洛同为皇血,却要被人欺辱至今?二皇子死了,十公主死了,五皇子被关押于上京府,很快,君墨承也会死。”
“为何你笃定他会死?”
“他被下毒而无法修武,便练了蛮荒圣物中的武功不是?那东西是箫鸾给他的,我的人可是瞧见了。但凡他练了蛮荒圣物,便活不过三十岁,这事别人不知,我确是知道的。”
君笙洛的话一落,箫鸾便松了手:“你倒是敢对我说这般说。”
这话她说的极轻,瞳孔无一不是睨着君笙洛那带笑而怜弱的容颜。自是在君笙洛提及圣物时,箫鸾眸中的冷意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