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有一种又被抓奸的错觉……
步霜歌移步于重苏身前,眸温喜迎:“下朝了?”
重苏长眸自步霜歌身上,移至前方之人:“不想本侯下朝?”
怎不想?
你这早朝都要开到太阳落山了,能不想吗?
步霜歌唇角微抽,灼灼目光瞧着重苏,又道:“丞相府的萧离公子今日来向庶妹提亲,所以便在木兰苑中呆了会儿。”
重苏冷笑:“红颜知己?”
刚刚的话……怎就被重苏听了去?
步霜歌摇头,凤眸盛满了讨好之意:“萧离公子他——”
“萧某见过宁远侯。”
那清澈之声打断了步霜歌解释的话。
萧离上前两步便于重苏身前行了礼节,满目的欣喜之色萦绕着重苏。
重苏冷目,而萧离即是热烈而明媚之色:“听闻宁远侯战无不胜,乃我大晋皇朝的不二战神,久闻不如一见,今日见于宁远侯真身,自是萧某荣幸。”
重苏剑眉一敛:“是吗?”
重苏不喜萧离,步霜歌自这并无任何婉转的声线中听的非常明白。
萧离那俊秀之容更是盛满了欣喜,袖下一双手已是有些不安了去:“今日初见并未准备薄礼,等来日萧某必将登门拜访。”
“滚。”
重苏一眼未曾看至萧离,喉中淡淡一字已盛满了杀意。
步霜歌微怔,凝着萧离那笑颜已多了分惨白与灰败,似是被教训的孩子一般,凝着重苏却不敢再度开口。
她自知重苏性子一向如此,可萧离却不懂啊……
她想解释,袖下却被人握紧,是重苏。
她颔首微凝,却见重苏将她拦腰抱起,直接入了屋。
砰——
一声木门紧闭,已是将萧离杜绝于门外。
……
屋内漆黑无余。
她看得到重苏眼底的阴鸷与不悦,他一步步走向软塌,随是将她放下的一刹已是解开了步霜歌腰间的腰带。
她按着,他却不再退让,直接扯开了去。
空气微凉,他俯身而吻下。
每次吃醋,重苏都这般,步霜歌虽是习惯,更像是一步步退让,从一开始的不愿,再到现在的不挣扎。
簌地一声,他按住了她的手臂,那阴鸷瞳孔凝着她:“你似是从不知什么叫男女之防。”
步霜歌倒是明知重苏为何这般说。
只是此时,那凤眸中映着重苏那阴鸷之色,她笑答:“你指的是沐竹、萧离,或许你指的是你自己?”
她余光轻撇着衣不蔽体的上裙,声音温和。
重苏的手更是沉了去:“你若知这是什么意思,便不该反问本侯。”
她轻轻一笑:“沐竹懂本分,萧离又何尝不懂?这些你又何须妒?如今我已回上京,你却迟迟不提成亲之事,我还未恼,你恼什么?”
这话一落,不知为何,她竟看得到重苏眼底的那一抹笑意。
阴鸷散去,泛滥了涟漪之色。
重苏轻抚着步霜歌的脸颊,只道:“今日早朝,除了议萧府一事,还有你的事情。你急,本侯又何尝不急?”
她恍然撑着身子坐起,唇角微扬了半抹:“如何提的?”
重苏不语,垂眸轻系着她外衫的带子。
他倒是安静的不行,漂亮的手指在系带时飞舞着,扰乱了步霜歌的眼睛。猛地,她握紧了重苏的手:“你打什么哑谜?”
“萧府下人死伤那般多,却无一是贵人,这事便草草罢了,宫里只派出了几十禁卫日夜看守丞相府,倒是怕再出乱子。”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