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几乎四分五裂了去,木桩之处皆是裂痕。即便是重新建去,也无法于从前一般了。步霜歌眉头紧锁,认真瞧至那贵女——
贵女只着了软银雀蝶翠烟衫,外套了白狐披风,鬓角低垂一只步摇,倒是简单又华贵,却又有楚楚可怜之姿。
哭声噶然而止,贵女瞧至步霜歌,芙蓉之貌更是委屈:“步……步姑娘?”
所有人都朝步霜歌睨来。
她微微诧异,倒是不懂这贵女怎知她是谁,还未张口——
贵女满含泪目行来:“长遥的宠物弄坏了这营帐,步姑娘可要怪罪长遥?”
她怀中一花白雪色之宠,似是狗?
沐竹瞧那贵女一分,那贵女便赶忙退于人后躲着,可怜凝来。
而被躲那人正是苏太傅,正是东宫太子曾经的老师。若步霜歌猜的不错,这贵女便是太傅之女。
步霜歌上前便道:“苏姑娘,营帐坏了便坏了,我岂会怪罪姑娘?”
苏长遥眼底闪过一抹厌,很快便呈了楚楚可怜之色:“姑娘坏了营帐,要住何处?”
步霜歌看至沐竹,自是朝着顺帝营帐的方向瞧去,弄晴将军还在这里,她倒是可以跟弄晴挤一挤。
步霜歌笑道:“自有住处,姑娘莫要担心。”
话刚落,那苏太傅便冷漠瞧来:“姑娘言下之意,便是要与宁远侯一起住了?”
一旁。
自是有官员因那日上门道歉一事,怀恨在心,直接便有人跟道:“未成亲,便做了那不该做的事情,如今当着皇上的面,竟还要如此?”
“卫国公不要脸面,步姑娘自是也不要了那脸面。”
“对啊……步姑娘已将弄晴将军拽了下来,亲自当了蛮荒主将,又是赢了武状元,此般人才到底与我等有太多不一样。”
“……”
那些话一句接一句,步霜歌甚至连插嘴的功夫都没有。她瞧着苏长遥,淡淡一句:“诸卫大臣来这里到底是安慰苏姑娘的,姑娘不哭了,便散了吧。”
这话到底是冰冷,她瞧着那苏长遥,冷笑。
说什么不小心毁坏的营帐,便凭她怀里那手掌大的“恶犬”吗?
诸卫大臣自是惹了怒,有人冷笑:“卫国公之女说话好生难听。”
苏长遥更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道:“便知姑娘要怪于长遥,若是如此,长遥的营帐给姑娘住,长遥自个儿睡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