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只是狩猎,可皇族依旧选择了战马,这些战马均选自北境所带回的良驹。于天斧山驰聘四个时辰,战马却依旧不知疲累,可驾马之人却是累了去。
此行除了步霜歌、太子以及五皇子,他们这一组还有十余人家眷。或有女子,或有男子,皆为娇奢之身,谁又能长时间的狩猎呢?
有贵女轻声道:“太子,可否让我等休息一番?”那贵女似是京兆尹府中的,如今那娇俏之容已微微白了去。
君墨承拉紧缰绳,长眸温和睨后:“若累了,便先行休息吧。”
“是!”
贵女听闻,喜极而笑,一行贵女与贵公子便下马休憩。
步霜歌收回打量目光,本预下马,却瞧见君墨承那看来的眸,便只是一眼,她心中倒是恍然和煦,他的瞳孔生的与重苏极其像,只是一眼她便心中一紧。
君墨承轻声道:“你不累吗?”
她怎不累?
她只是还未来得及下马……
步霜歌颔首迎去,嫣然一笑:“这天斧山的北处,猎物似是并不多,太子还未累,我又岂能喊累?”
君墨承笑了笑:“还未到深处,自是未见猎物,越深之处,能见的东西便越多。那个时候,我们能做的不光是要狩猎,更是要保护没有武功的人。”
说罢,他淡淡看了一眼那些休憩贵女与贵公子。一言一行皆为温柔。这样的太子于天顺三十年到底对箫鸾做了什么?
相看君墨承那身粹白龙纹衫,凤眸悠悠落了光华。
凤眸那深渊似的瞧看,倒影那温润笑意。
一侧,五皇子君北洵倒是淡淡一句:“便是你那弱身子,还要保护谁?”
说罢,君北洵瞧了君墨承一眼。
她一怔,倒是想起来了……
谁人皆未见过太子的武功!那年箫鸾为他偷出蛮荒圣物,他到底练的如何了?想此,更是心底惶惶。
君墨承听闻君北洵那般说,却是笑笑未多言什么。
步霜歌下了马,便与众贵女一同倚木休憩,突闻身旁草木微声,她启眸看去,便瞧见萧离那带着青涩的笑:“喝一些吧,路上便不会累着。”
竹筒乘水?
步霜歌接来,回笑:“萧离公子,这水……”
“见你唇色干涸,萧某去前方溪边取来的,很是干净的。”他半蹲于步霜歌身前,眯眸而笑,一双漂亮的眼睛于月牙一般,睫毛颤如羽翼。
若说她穿越之前的那副身子与箫鸾生的极像,那这萧离便与曾经的她生的极像,尤其是这双眼睛。人人都说萧离像极了太子妃萧寒容,可人人却不敢言说萧离与箫鸾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