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唐千爱自己的公寓。
在没有池家人的时候,宋若词一向跟池家仆人一样,称呼池君白为二少。
“我想来看看你。”池君白轻声道。
宋若词愣了愣,听见池君白道,“怕你因为大哥的事太过伤心,你本身身体就弱。如果伤心过度出了什么事,我池家难辞其咎。所以,想来看看你。”
原来是这样,宋若词心口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流泯开,苦笑道。“我就算出事,和池家又有什么关系……”
池君寒已经将她赶了出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不算是池家人了。
“大嫂可不能这么说,大哥可是很担心的。”池君白倒了杯温水送到她面前。
“担心……”宋若词听见这样的形容词都错愕,她看见池君白的眼神躲闪了一下,了然道,“你在骗我吧。”
池君寒担心谁都可以,唯独不会担心她。
她笑着端起那杯水抿了口,温润的水温恰到好处,熨贴了心口的缺憾,她垂眸看着玻璃杯,好像看清了自己的未来。
“谢谢二少。我想再休息一下,千爱陪我,好吗?”
池君白是聪明人,知道他们有体己话要说,起身离开,等门合上。唐千爱才出声,“若词,你有什么主意吗?”
“我这次被赶出来,估计再也回不去了。我和池君寒的婚姻你是知道的,本就是约定,不是真的。他应该巴不得和我解除关系,所以我想……”宋若词咬咬牙,心一横,“我想借此机会。索性离开这儿!”
唐千爱一怔,“你要离开,去哪儿?”
“随便去哪儿,只要离开这儿就行,我只想一个人抚养孩子长大,池家和宋家的事。和我再无关系。”宋若词坚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