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扶着担架车的车捏的发青发白,似要捏出雪白的骨头一般,咬紧下颌,一遍遍的对拦路的行人重复,“麻烦让一让,救人要紧!”
他身份特殊。宋若词很快被送进了手术室,池君寒被护士驱逐出来。愣愣的站在门口,半晌没有回过神。
他低头抬起手掌,掌心指纹已被血染的清晰可见。
池君寒听见自己心跳如雷,从未有过的慌乱蓦地出现。打的他措手不及。
“大少,事故现场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贺进从现场赶回来,脸上被碎片划伤的伤口还未包扎,摸出一只临时装置的盒子,“这东西好像是少奶奶留下的,已经碎的没有形状了,估计很难复原,你看……”
池君寒面无表情的拈起一块碎片,淡粉色的质地如玉似翡,虽然碎了,但触手温润,从碎片依稀的花纹来看。他总觉得这东西的模样又些熟悉,可又不记得在哪儿见过。
轻叹一声,他将盒子盖上,放在了膝前,“拿去修吧,能修到什么程度都好。”
贺进点头应声。听见目视前方,神色阴鸷冷峻的池君寒压声问道,“这件事,是谁干的,敢直奔我来的人可不多。”
贺进没有说话,在池君寒的手心写了三个字。池君寒露出愠怒的冷笑,连眉眼都似被冻住。
“她想玩,就陪她玩一玩——怕就怕她到最后,连玩的心思都没有了。”
手术持续了八个小时。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时,池君寒仍在门外等着,双手抵在额前,好像在祷告一般。
“人怎么样了?”池君寒见有人出来,瞳孔一紧,沉声问道。
医生满头大汗。像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一般,白着脸道。“孩子是救回来了,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