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香味钻进池君寒的鼻尖,思维被打断,促使他不得不抬头看了眼狡猾的小女人。
宋若词见他终于搭理自己,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炖的入味的汤羹捧到他面前,像个祈求主人抚摸的猫儿,摇着尾巴道。“尝一尝我的手艺,我跟杨妈学的。”
她找回了自己的记忆。可好像和最初的那个她,又太不一样了。
面对着女人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眼神,池君寒还是因为听见杨妈二字,而迅速冷却了逐渐柔软的心肠。他视而不见的执笔,淡淡道,“有事吗?”
宋若词悻悻的咬了咬唇。
从她被他带回来开始,他就愈发不理睬她。
人人都说她是他的心尖尖,现在看来,倒更像是他在报复她的离开。
“不喝一口吗?”宋若词故意露出烫的红红的拇指,“我炖了很久,还被烫到了,你一点也不心疼吗?”
男人的眼睛果然移过来了一些。
但很快就收了回去,用一贯冷面的态度说道,“这是你自找的,能怪谁?”
宋若词视线一垂。双肩轻轻战栗,一言不发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那儿。
半晌无声,却好像有无数蚂蚁啃咬着池君寒的血肉,让他原本坚硬的心肠都变得动摇起来,他忽而攥住笔,故作恶狠狠的模样道。“汤是你自己要做的,既然烫了手也是你明知不能幸免的事,何必在这儿装模作样?”
“扑哧——”宋若词掩面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