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瞥了她一眼,散漫一笑。
已经能预知结局了。
“老夫人,你打算怎么处罚桂嫂?”她只需要适时的推波助澜就好了。
苏澜卿深深的剜了桂嫂一眼,不顾她泪涕横流的狼狈之态,无情道,“拖出去打板子。家法伺候,二十板。一下都不许少!”
冷静如宋若词,眉梢都微微挑动了一下,不露痕迹的端详了她片刻,却没有在苏澜卿脸上看到一丝恻隐动容。
果然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在池家风风雨雨的坐稳这么多年。
桂嫂年纪大了,二十板下去可能半条命都没了,可压根没人在意她,打板子的事,宋若词找来杨妈监工,如苏澜卿所言,一下都不许少,更不许动手脚。
苏澜卿意味深长的凝视她许久,深沉的能滴出墨汁的眸子有着谁也看不懂的复杂,宋若词选择性无视,和杨妈一起监工。
打之前,桂嫂总算服软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拽住宋若词的衣角,哀求她帮自己求情,那张刻薄而酸讽的老脸上第一回对宋若词露出骨子里的怯怕。
宋若词俯下身,像苏澜卿推开她的手一样,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头,笑的轻柔冷情。“我奉劝过你了桂嫂,好自为之,我也爱莫能助。”
在桂嫂惊恐万分的眼眸里,宋若词看见了自己苍白温淡的倒影,好像一尊玉塑,没有情绪。没有情愫。
板子一下接着一下打下去。
一半不到,桂嫂就被打昏了过去,死猪一样躺着,一声不吭。
苏澜卿狠心接着打。等二十板子打完,桂嫂腹背已经全是血水,几个力气大的仆妇把她拖进房间,简单包扎了一下,居然也没叫医生,就这么让她自生自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