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易一走,老丁就取来药箱,心疼的瞧着池君寒脸上的伤口,“这唐家少爷也真是的,下手怎么也没个轻重,也亏的大少爷不同他计较。也算二十好几的人了,一天到晚还跟个孩子一样胡闹。”
宋若词消失后。信是杨妈第一个发现的。
以防像上回那样,杨妈帮着宋若词逃跑,池君寒细细盘问了杨妈许久,发现她是真的不知情。而杨妈似乎也对这样的生活疲惫极了。主动提出辞职,要一个人出去养老。
现在池家情况复杂,池君寒默许了她的请求,第二天一早,杨妈就辞别了这座生活了二十年的老宅。
没了杨妈,池家现在的仆人里,也只有老丁有这个资格和胆量帮池君寒上药。
池君寒一言不发的仰在沙发里,吊顶上空的水晶灯散发出璀璨的金色光线,铺洒在他眉眼发梢处,却暖不了他这冷峻雪峰一丝的温度,他垂闭着双眸,无声无息的任由老丁在他脸上上药。像察觉不到痛苦一样。
贺进忙着应付各种各样的电话,忙里偷闲回头看了他一眼,看着他眼角浮现的疲倦锈青与浅淡的唇色,打心眼里叹了口气。
过了许久,老丁手里的药都快上完了,他以为池君寒睡着了。手势轻柔缓慢。
纹丝不动的男人,忽而启唇,薄唇溢出一声倦意浓浓的叹息,“我也有错。”
老丁一怔,睁圆了眼睛,当自己听错了。
他片刻才壮胆轻轻推了一把池君寒。小声问道,“大少、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