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媛惨笑了几声,萧条索然道,“我事后去追查,花了大手段,才套出一点话,怒气冲冲的去质问他。结果他作为孩子的舅舅,怕的却是我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你。所以想尽办法让我疯掉,只有这样,他在你面前,就永远是完美无缺的模样了。”
难怪。当初在医院里,无论池君寒怎样强迫,池君媛都绝不承认放蛇的事情。
原来真的是另有其人,池君白骗她,骗的好苦。
他不想让她生下孩子恐怕也是私心,与池君寒一样,不愿看见她生别人的孩子,只是她从来不知道,池君白埋伏的这样深。
宋若词不寒而栗,双手冰冷的护住小腹,那儿隆起的弧度,证明着小生命的存在。
它能平平安安的活到现在。不知道是福是祸……
宋若词忽然起身。
池君媛连忙拉住她的衣角,唇上的红润已被焦虑染的苍白,“你要干什么?”
“我要……”宋若词摸着小腹,心中的酸软像是倾泻的海水淹没了她的五感,呼吸之间只有咸涩苦闷,她拾起一点神智。嘴角扯起无力的笑容,轻轻道,“我去见他。问问他,他会不会留下这个孩子。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你说的事,你要留下我。这些事迟早摊牌,等他下手,不如我亲自去问!”
“若词!”池君媛想拉她,没拉得住。
她这段时间养病卧床。双腿早已肌软无力,踉跄站了两步就跌了回去。
只能眼睁睁看着宋若词的背影毅然决然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