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温顺的走了过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池君寒没有立即说什么,他徐徐摘下皮革手套摆在桌面,修长匀称的手骨搭在膝盖前,随意闲适的状态,可老丁却察觉到一丝异样。
“杨妈之前回老宅。想见宋若词,你那时候回绝了她的申请。还说了一席话,你还记得吗?”
老丁的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是,记得……”
“你说了什么?”
老丁硬着头皮。神色不明的将当天池君白交代他的话重述道,“她已经是二少的妻子了,作为新主人,怎么能见旧人。”
池君寒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握了起来,“是宋若词让你这么说的?”
老丁沉默了一下,突然抬起头,肃穆道,“不是,这番话,只是用她的名义,但实际上,是二少所说。她是不知情的。”
池君寒眼睑轻垂。缓缓合上眼睛,“为什么现在才说明原因?”
“大少,我是池家的管家,前后伺候过三代主人,你最清楚不过,我忠于池家。但并不只隶属于某一位,我只会按吩咐做事,如果不问,我绝对不会多透露一个字,但如果想知道,我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是我的职责与本分,请大少见谅。”老丁轻声道。
他年纪也大了,尽管身子硬朗。但花白的头发已经出卖了他经历过的风霜。
在池家这样的世家,能平安服侍三代,绝非易事,想在风雨飘摇中站稳脚本,是需要资本的。
池君寒不怪他,也无处可怪。
宋若词身上的罪。又不只是这小小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