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爱目送她走远,怔忪的回过神,想着第一次与她见面的样子。
那时的宋若词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宋家的孩子。她穿的朴素。清丽的小脸却始终洋溢着青春与灵动。
她羡慕她能有那般与生俱来的美好,情不自禁的靠近了她。与她成为挚友。
人追逐光明总是本能。
她的心虚,池君寒的孤漠,池君白的阴暗,以及唐风易的孤僻,都在宋若词的明媚轻柔中得到了温柔的慰藉,他们多多少少都被她吸引。无法控制的想接近她,珍惜她带来的光芒。
唐千爱不想承认自己输了,可却忽而理解了那些人对宋若词的偏爱。
或许她本就该得到更好的。
走进医院的大门。宋若词便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她避开了池君寒安排的那些警卫,他们神色宁漠,不为所动的固守在自己的岗位。看样子应该还没有发觉她的消失,否则不会这样镇定。
宋若词这么想着。心突然安定了一些。她找到自己离开时的小路,蹑手蹑脚的推开正在维修的标志,走上安全通道。楼层很高。她走的颇为吃力。但想到只要取了东西便能永远离开这儿,心情又说不出的雀跃。
她总算盼到了她的天明。
一路走上来,宋若词没有碰到一个人,医院楼层静悄悄的。本该如此,可她却总有一种古怪的不适。
她推开安全通道的门。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一阵,确认无人,才蹑足走进自己的病房。
那个囚禁了她小半个月的地方,她在这儿遭受过生不如死的折磨,四处都散发着浓重的药味,熏的不久前刚闻过新鲜空气的宋若词几欲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