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该死,她背后那个纵容她的男人,也不该活的这样体面优越。
“宋若词”的死,怎么能让这些凶手一点代价都不偿还呢?
“好了,我累了,我要休息了。明天记得来拿包……对了,下次遇到尹婉莹。不要再理会她。”唐千染曲指,散漫的打量着自己指尖赤红的丹蔻,红唇艳启,“她会成为丧家之犬的。我们呐,等着瞧。”
林蔓蔓挂断了电话,唐千染却久久没有放下手机,她保持着通话的姿势,笔直的坐了许久。
昏暗的光线却精细的将她凹凸有致的胴体线条描摹而出,像是上天最得意的画作,本应该供世人观赏仰慕。
“尹、婉、莹——”
唐千染像第一次学说话的孩子,极慢极慢的,吐出那三个犹如毒刺的字眼,她勾起姣好的唇,在夜色中笑的犹如清昙绽放,冷极。也盛极,“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没有人知道的,夜晚的某个角落里。
地下室地面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成了星星点点的深褐色斑迹,因为数量众多,时间长久。粗看像是一朵盛放在黑色的血花,层层叠叠,蔓延满了整块地面的每个角落。
女人麻木的喘息与嚎叫不像人类,痛苦的让人毛骨悚然,她没了白日的雍容华贵,像条死狗一样。躺在男人精良的皮鞋脚边,苟延残喘。
“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再饶过我一次!”
女人泪如泉涌,被血浸泡着的半张脸极为骇人,但她已经顾不上尊严了,哀求着试图爬起来跪着。
她面前仰坐着的男人目光很淡,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安静的瞧着窗户外泄进的一点星光,好像在无比眷恋的怀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