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骨刘指了指焚尸炉,说道:
“都是近几年从里面捡出来的,最初时只是些无人认领的尸体,到后来正常手续火化的尸体,也开始捡出这种异骨,而且越来越多,我之前就怀疑它跟术士有关,只是还不能确定,现在能够确定了。”
郭莹点点头,又摇摇头,还是那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骨头虽然没错,可风门村每具变异的尸体全都登记在册,统一处理,怎么会流到村外,而且还这么多……”
就算再不可思议,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把它搞清楚。郭莹问烧骨刘知不知道这些尸体是哪儿送来的,烧骨刘叹了口气说道:
“从几年前开始,馆里就陆续接受到这样的尸体了,来源没有规律可循,这也是我曾经向馆长汇报,但却没有下文的原因。
不过近两年,这些变异尸体好像都出自同一个地方,我怀疑那里有问题正准备去调查呢,不过还是先向馆长汇报吧。”
办公楼三楼最后一个房间的灯亮着,烧骨刘说馆长已经回来了,要带着我们一起去汇报。
办公楼前,一个穿着白衬衫,衣服上沾着几点纸浆的胖子刚刚进去,烧骨刘皱起了眉:
“纸扎陈这老小子,速度还真够快的,你们看吧,肯定是去找馆长说我坏话的。”
跟着烧骨刘上楼,才来到馆长办公室门外,就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
“馆长,真不是我爱说闲话,你不在的时候老刘他上班喝酒,还躺进停尸柜里吓人,大半夜的还带着外人在馆里乱晃,我看他根本就是视殡仪馆的规章制度为无物……”
这个尖细的声音应该就是纸扎陈的,烧骨刘果然说对了,他一进去就迫不及待的向馆长告状。
烧骨刘哼了一声,推开门带我们进去道:
“馆长,你别听老陈瞎说,他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殡仪馆馆长是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是个下巴上蓄了一点小胡子的帅大叔,目光空灵,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他。
馆长抬手压了压,说道:
“好了,我现在不想听你们谁是谁非,老陈先进来的,你先汇报一下最近的工作吧。”
纸扎陈得意的看了烧骨刘一眼,然后拿出个小本汇报起了工作。
最近纸扎的销量、为多少客户解决了问题,为殡仪馆创收了多少等等,无论是收入还是客户满意度,纸扎陈都要比烧骨刘好得多,看来他最近也没少使劲儿。
馆长笑着点点头,显然非常满意:
“老陈做得不错,工作态度也很端正,再努力干两年,就算拿不到最佳员工我也放你一个大长假!”
纸扎陈如沐天恩,对馆长千恩万谢,然后还不忘炫耀的对烧骨刘挑挑眉,可能他觉得最佳员工已经稳了,不过烧骨刘看都不看他一眼。
等纸扎陈汇报完,烧骨刘才说:
“馆长,我和这几个小朋友发现个事儿,想要跟您单独汇报,你看……”
馆长疑惑的看了烧骨刘一眼,然后就让纸扎陈先离开了。
待确定纸扎陈确实下了楼,而且已经走远,烧骨刘这才把骨灰瓮和他收集的异骨都拿了出来,把在李家老房子发现骨灰瓮,和这几年火葬场捡出的异骨越来越多的事儿说了。
馆长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到最后他脸上的阴郁简直化不开了……
他先是拿起一块骨灰瓮里的异骨,轻轻一捏异骨就被捏得粉碎,骨头里面也是黑的;然后他又捏起一块烧骨刘收集的异骨,捏碎之后骨头里面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