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在国子监中,每日繁忙不已,然而自己在府中的任何行为,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无不表示他将自己放在了心上。
叶桑眼眶有些微红,抬头感动地看着姬长夜。
姬长夜却是误会了叶桑的意思,以为叶桑觉得受了委屈,当下便心疼的将叶桑抱在了怀里,看着叶桑眼角溢出来的泪水,有些手足无措的伸手为她擦去,“你,你别哭,回府之后,我会向母亲为你讨一个公道。你若是不愿意在将军府中住了,我在京城里面还有一套宅子,到时候和爷爷说一声,你我二人搬出去住便是了。”
叶桑听到姬长夜这么说,眼中划过了一抹惊愕,也明白姬长夜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同时心中越发地感动了。
而姬长夜责发现自己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叶桑眼角的泪水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越流越凶猛,当下越发得手足无措了。
那双平日里总是在舞刀弄剑的双手,此时却满是笨拙地为叶桑擦着脸上的泪水。
看着叶桑哭的眼睛都有些红肿了,姬长夜心中一痛,忽然将自己的胳膊伸到了叶桑面前,“咬。”
叶桑恍惚不解的抬头朝着姬长夜看了过去,俯身轻轻在姬长夜手背上印下一吻。
姬长夜心头一震,看着自己眼前哭得眼眶通红的温婉女子,忽然觉得叶桑方才留下来的那些泪水,全部都砸在了他的心尖上。
双手忍不住捧着叶桑的脸吻了上去。
呼吸骤然被人夺去,叶桑眼中还带着明显的惊愕,不过很快她便没心思再继续想这些事情了,整个人都沉浸在姬长夜给予的温柔里。
马车外面,折袍和还有角梅三人,听着马车里面的谈话,先是十分担心。可是后来又听到里面的声响,三人面红耳赤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角。
眼瞅着马车马上就要到将军府了,角梅伸手拉了拉折袍的袖子,没好气的开口道:“你干什么呢,赶紧掉头,去城里面的胭脂铺子里面走一圈。”
折袍不解的扭头看着角梅,“这马上就要到家门口了,干嘛还要去城里面的胭脂铺子。”
角梅好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盯着折袍的目光里满是恨铁不成钢,又顾及着马车里面的两人,悄声在折袍耳边说道:“你说是为了什么,没听到少爷和少夫人刚才的话吗。少夫人明显是生气了,少爷这才好不容易将少夫人哄下来。眼下你把马车驶到了将军府,老将军此时恐怕已经在大厅里面等着了,还有夫人。到时候少爷还怎么和少夫人解释。两人若是吵架了,你以为我们这些底下伺候着的奴才们能好?”
折袍听着角梅这话,脑中灵光一闪,深觉角梅这话说的十分有道理,默默地朝着角梅竖了个大拇指。转头用鞭子抽着马儿的屁股,不着痕迹的将马车调了个头。
马车里面,气氛已是一片炙热。
一吻毕,叶桑红着脸气喘吁吁的靠在姬长夜怀中,一张娇俏的面容上满是红晕,眼含秋水的靠在姬长夜怀里。
这副模样,看着姬长夜心中忍不住便是一阵悸动,又低头狠狠的在叶桑唇上吻了一下,这才将叶桑重重的抱在的怀中。
一片喘-息声中,叶桑唯一能够听到的只有两人剧烈跳动的心跳。一张脸从额头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儿。
好一会儿叶桑才缓和过来,伸手戳了戳姬长夜的胸膛,认真的道:“我并非是觉得委屈,在那种情况下,母亲选择将军府,选择你,而放弃我,这是人之常情。你也不必因此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当初嫁给你的时候,我便知道母亲她不喜欢我。对于一个不喜欢我的人,我从未曾有过期待。也不曾对她的话有过伤心。”
“回到府里之后,你切莫因为我的事情和母亲二人之间再起争执。”
姬长夜听着叶桑这话心中一片感动,抬手拨弄了一下叶桑额角留下来的碎发,认真的答应道:“好。”
叶桑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扬着温暖的笑容靠在姬长夜怀中,两人之间气氛正好。
外面的折袍三人心中也是松了口气。
角梅悄悄朝着折袍比了个手势,折袍表示明白,赶着马车朝着将军府而去。
将军府中,老将军在自己的书房中下棋,冷若岚一人在大厅里面等候着姬长夜。
却不料姬长夜竟是和叶桑手牵着手一起走进来的。
看着姬长夜和叶桑手牵着手,一副亲密的模样,冷若岚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想到上次她斥责这二人,结果姬长夜说的那些话,不想和儿子之间再有争执,冷若岚只好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下。
换了另一句话,“长夜,此次科考可还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