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紫兰本想让自家小姐也休息一阵,但瞥见里面那人身上银针还未拔去,便知自家小姐许是还有事情未完,于是便也跟着流云退去。
见此,苏倾澜重新回到屋内,看向塌上仍旧昏迷不醒的人,深呼吸了一口,而后从药箱中取出针线,准备为其缝合伤口。
如此过程又是痛苦异常,那人脸色又是白了几分,已是毫无血色。
对此,苏倾澜并无所动,手上依旧平稳,只有额上浸出的几滴薄汗暴露了其内心的紧张。
所幸,一切顺利,将近一个时辰后,苏倾澜终是结束了缝合,为其涂上草药,而后又将流云端来的汤药给其灌下,把了脉象,这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便是包扎,相比之下这要简单多了,很快苏倾澜便完成了最后一步,将工具统统放在一旁。
幸好今日此人遇上她,否则等他拖着这伤势回到自己的地方,便是能救也没法救了。
于是走出屋子,让流云找人给其处理下身上血污,换上件干净衣裳,而后便是一头钻进了自己屋子,睡得不省人事。
直至第二日,紫兰进来唤其该出发去学堂,才慢慢转醒。
“那人情况如何了?”将要出门时,想起自己昨日救下那人,向流云询问道。
“小姐放心,那人现在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还未转醒,大概得再等上一阵。”流云应道。
闻言,苏倾澜点点头,便转身上了马车。
学堂内仍是一片祥和之气,与昨日不同的是,众人看向她的眼神已正常不少。
本想着今日许是还能过上一段美好的学堂时光,但却没想到,刚走入屋内,就看到自己座位旁竟还是有人。
顾霆怎么今日也来?
苏倾澜的神情由惊讶转为疑问,最后落到无奈。
她总觉得有这样一个人在自己身边会觉得很不适应,但眼下她总不能和顾霆直言,想让他离开此处,都说天下学子任人平等,她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于是,这一日都是在一番不适应中度过,但今日,顾霆却是并无旁的动作,仿佛当真是来认真听学。
但即便如此,一到放学苏倾澜便立即窜出教室,而后跳上马车便赶忙让阿六回府,似乎一丝一毫都不想继续与顾霆共处。
后者见状,神色间似有几分失落,但也未说什么,便也策马离开。
很快,苏倾澜便回到府上,此时心绪渐平,不似方才那般慌张,正巧流朱迎来,便问起:“那人现下如何?”
闻言,流朱显得有些兴奋,连忙应道:“小姐您可真是厉害,那人用完午膳后便醒了,只是意识还有些模糊,眼下想来是该清醒了。”
一听如此,苏倾澜也有几分激动,赶忙便往客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