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兴扬手,“啪!啪!”就是两记耳光,又狠又重,“你嫌她满身铜臭,居家过日子,就如表姑娘这般诗词歌赋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又或她的诗词歌赋可以助你前程远大?她会的玩意儿,是秦楼伎子、侍妾玩意儿做的,你见过几个嫡妻夫人做这些事?”
他虽不知缘由,看到此刻汪翰与胡秀秀两个人的模样,恍然无人之境,今儿在朝堂,他先尽了颜面,才知道他这个好儿子干出了怎般惊天动地的大事。爬墙胡秀秀的院墙,偏偏冯家太太因女儿病重,在旁照看,更是知晓了此事,可他不知错,反而死活要纳为贵妾,冯家能应?
他还真是小瞧了胡秀秀!
候府养她数载,给了最好的,她就是这样回报汪家。
汪德兴指着汪翰:“孽子,因为你,为父在朝堂丢尽颜面,来人,把这孽障给我绑了,今儿我要亲手执杖教训这孽子!”
汪翰哪里看过如此盛怒的汪德兴,高呼一声,“请父亲歇怒!”
“来人,府里的下人都死哪去,快将这孽子给我绑了,再不绑人,全他妈的给我滚出候府。”
汪德兴很生气,就算是他父亲荒唐,名声也没像今儿这么糟糕。
他没遇到一个优秀的父亲,还当儿子是个好的,结果儿子也一样荒唐,将汪家的名声踩在地上玩。
他这一生容易吗,为了振兴汪家,为了保住候爵,做了那么多,他们家的候爵可与那些真正的开国功勋不同,是被人不屑不耻的。他好不容易攒回的几分好名声,一朝尽被这孽子所毁,这是上天在折磨他么。
下人人先是互相张望,不敢动手。
看汪德兴盛怒,在旁立着,汪德兴用一点,指了两个人,“你们马上给我绑了,快点!不绑他,我今日就杖毙你们。”
最后几个掷地有声,两人战战兢兢地抓了汪翰,将他绑在了条凳上。
胡秀秀娇呼一声“请姑父歇怒!”
“歇怒个屁,你个不要脸的溅货,勾我儿子,害他做出此等失德之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让你做彭善的继室嫡妻,你就这么不愿意,上赶着给他做小妾,好,好,我会让你做一辈子妾……”
胡秀秀身子一晃,一辈子妾,意思是永不会让她为妻。
她不要做妾,她要做妻。
妾通买卖,要服侍妻,要学妾的规矩,这每一个都是她忍受不了的。
汪德兴的盛怒,吓得府中众人不敢出大气,只得远远地张望。
汪德兴疯了一般握起棍子,一边打,一边大骂,“让你宠妾灭妻!”
砰砰——
用力很大,恨不得直接将这孽子给打死,也免得在外头丢人显眼。
啊!啊——
汪翰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让你不辩是非!让你枉顾尊卑!”
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