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日子还是在照常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但却有许多迹象表明,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人们不确切的知道罢了。
有些人在议论那场奇怪的庙会,可以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形容。
城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各个商家像是商量好一样,聚在一起举办个庙会,比过节还热闹。
城里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庙会又突然间就取消了,只过了一天。
商家们给出的借口也莫衷一是,有的是凑热闹跟着一起做生意,有的是被人邀请来临时演一天,还有些对此则是讳莫如深……
除了这个奇怪的庙会之外,还有些事情也不对劲,那就是东城帮,他们好像一夜之间,全都换了一个人似的。
一个个的无论从言行举止,还是说话做事,全都收敛了许多,特别是他们的几个耀武扬威的头头儿,居然几天都见不到人影儿。
有人猜测他们是被仇家杀了,但也有人说,他们只是被废去了武功,成了残废。
东城帮的几个子弟,依然在武学堂学习,只不过那气势和神态,显然是东城帮出了什么大事。
有好事之徒旁敲侧击的问他们,他们却出奇的表现一致,那就是沉默,无论对方问什么,说什么,他们都只是不说话,就连杨副教头表示关心和询问,他们也都是如此。
于是人们越发相信,东城帮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而且他们还从另一件事情上,看出了端倪,那就是采药三族话事人的爱子程祖光少爷,曾经登门拜访过东城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东城帮却将其拒之门外!
这样的事情,如果还不引起大家的好奇猜测,就太不可能了。但是更让人感到不解的是,那程少爷居然没有大肆发作,只是骂骂咧咧的走了?!
于是人们的好奇心就越发的引动起来,各种说法议论纷纷,甚至不着边际起来。
这样的议论,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内容,甚至没有任何根据,简直可以算是凭空捏造的流言,但越是这样,它传播的越快,也越能发酵起来。
以至于到后来,采药三族之人都不得不过问这件事情啦。
此时在采药三族的祠堂内,三位族长和几位长老齐聚一堂,想要商讨的,正是此事。
而作为采药三族的话事人,程金宝也被请了过来。
一位说道:“最近城内的气氛好像不太对呀,我们听到了一些流言,似乎还关系到我们采药三族,金宝,你可知道么?”
程金宝恭敬回答:“几位长辈所问的,莫非是关于东城帮的事情么?您几位不用费心,不过是一个地面上小小的帮派,他们发迹起来,是依靠了我们三族的势力,现在想要跟我们划清界限,败落也是必须的!”
长者们点点头,另一位问道:“按理说这一个小小的帮会,我们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它要跟我们采药三族划清界限呢?”
有一位长者点头,思寻道:“是呀,就算是养一条狗,它想要离开,还要什么原因呢,这么好好的一个东城帮,对于我族,原本是为马首是瞻的,怎么现在却与先前判若两个了?这其中的原因,一定要仔细查靠一下!”
一位族长说道:“是呀,如果知道原因,倒也可以反躬自省,怪就怪在,我们还不知道原因,这才是最古怪的地方,金宝,这件事,你一定要好好查查!不能大意了!”
程金宝心中自然料到了几分,因为他曾隐约从自己儿子嘴里知道一些讯息,但是这些事却不足为外人道也。所以他只是唯唯诺诺的应承下来。
此时又有长者疑惑道:“最近县城里的庙会一事儿,也有些诡异,不是距离秋季采药节还一个多月呢吗?怎么无缘无故的来了这么一出?”
程金宝对于此事,也有所耳闻,但是却没有问出什么来,说道:“这事情我也派人查过,好像是有什么势力,刻意的召集各处商家来做的这个事情,但至于他们是什么来历,做这个事情是为了什么?这些我们便不得而知了!”
“哦?有这样的事情?”众位长者听了,不由得吃惊不已。试问在这武隆县的地界上,还有什么人能够做成这样的事情,除了他们采药三族,还有别的势力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吗?
而且对方做成此事,居然瞒过了采药三族的耳目,这本身就是一件让他们骇然的事情啊。
程氏族长担忧的说道:“这件事情,不要深究了,无论对方是什么目的,只要他们没有造次,我们也就不用担心。更何况,眼下秋季采药的时候就要到了,到时候各地会有很多人前来,那时候人多眼杂,更容易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