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副教头缓缓的从门内走了出来,摆出一副愤怒、吃惊的样子来。
他心内明白,今天这事,自己一方确实是理亏,但是现在对方把动静搞的这么大,怎么收场都很难看,索性便一赖到底,谅他也不能把武学堂怎么样。
望着杨副教头一脸无赖的表情,寒启达不怒反笑,斥道:“杨老二,你还有脸出来跟我说话么?今天就是你,怂恿学生,欺凌弱小,打砸武馆,这些事情,你认是不认?!”
杨副教头被这样直白的问到脸上,当面质问,脸色挂不住,略一犹豫,神态上显得十分尴尬。
在场的众人立刻明白,寒启达所追问的,定是确有其事了。
谁想到杨副教头,略一沉吟,却笑着说道:“哎呀,寒启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呢?我们光明正大的武学堂,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想多半是误会,误会吧!”
“误会?!怎么可能,你若不承认,我们现在就可以进去武学堂搜,那打砸我们武馆的人,肯定还藏在你们武学堂里面呢!”戈鹏远气愤愤的说。
杨副教头当然不肯让他们进去搜人了,大手一挥,一副莫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哎呀,你小孩子家懂什么呢?哪里有什么打砸武馆的事情,
我看呀,八成是我的几个学生一时技痒,跟你们切磋了几招,你们吃了亏,不服气,所以向自己的教官谎称有人踢馆了,是不是?”
他这样一解释,把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让旁人听来,反倒像是寒启达等人小题大作似的。
小风等人既不服气,小光率先喊道:“你胡说,根本没有什么比武切磋,完全是他们以强凌弱,以大欺小,要真是的公平比武,你们的学生还是我们武馆之人的手下败将呢!”
杨副教头听了,故意装出很是愤怒的样子,说:“越发的不像话了,我们武学堂的学生,再怎么不济,难道连你们那三脚猫的功夫也不如么?
在场的各位谁人不明白,你这是黄毛小儿,信口雌黄!再者说,这是什么场合,哪里有你说话的位置!
寒启兄,你难道就这样纵容学生,目无尊长么?!”
他这一通胡搅蛮缠,连凶带骂,竟把小光污蔑一翻,把自己说的光明正大、清清白白,这样伶牙俐齿,倒是把小风等人气的目瞪口呆,小光更是满眼含泪,说不出话来。
寒启达怎么可能让对方如此猖狂,轻蔑一笑,说道:“杨教头这话说的可是有问题了,凭什么你的学生个个神通广大,我的学生却都是三脚猫的功夫呢?
你这样损人肥己、自抬身价,用心可真是险恶!
在场的人全都心明眼亮,今天这事,说到底,便是你们心胸狭小,容不下我在此处开办武馆。
既然这样,我们便光明正大来一场比试,让自己的学生出战,在全城的父老面前展示一下身手,你敢是不敢?!”
寒启达厉声问道。
小风等人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心中激动起来,要论比武,他们可是从没有怵过,于是高声跟着附和道:“对,没错,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真刀真枪的比试一番,你们敢么?!”
其他在场之人见状,也是来了兴趣,没想到本事要看一场热闹的,现在这一场变两场,还能再看一场比武切磋,这样的好事往哪找去,于是纷纷跟着起哄:“就是,跟他们比一场!”
“武学堂的人,不要怂,别人都打上门啦,这回不能忍呀!”
“比一场,比一场,比一场……”
渐渐的周围的人开始附和起来,最后甚至一起喊起了口号。
寒启达看着眼前的情势,知道此事是人心所向,对方就算不答应也是不行,可是心中却不由得感慨起来:看客的心态就是如此,不问对错,不分善恶,只要继续热闹纠缠下去。
杨副教头见状,知道势不可违,略一沉吟,计上心头,说道:“好的,既然大家热情这般高涨,我们武学堂当然不会弗了大家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