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所以你别打扰我了。”
再然后,林湘美挂断了电话。
心中有一团莫名的愧疚萦绕在心口,她对夏时说的话,过于绝情了。
比舒淮当时说的原话,要绝情好多倍。
但是那有什么办法呢?同样是名门出生,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作为这类家庭的儿女,身上肩负的是什么。
谁都没有外人看到的那么光鲜亮丽,那么随心所欲。
恰恰相反,多的是,身不由己。
那天晚上,林湘美睡得也不安稳。
……
……
在这栋崭新的别墅里住下来的第三天,舒淮从包里拿出了那封用牛皮纸颜色信封装着的信。
信封看上去很久了,有着年岁带来的潮湿之后又干掉的气味。
信封的边边角角有磨损,所以舒岩闵他们并没有妥善保存这封信,就像他自己亲口所说,这就是他们用来裹挟她的最后的杀手锏罢了。
那几个秀气的小字,一看就写得很认真。
舒淮颤抖着手指,摸上了那一排小小的字。
她的脑海里,出现在妈妈牵着小小的她和舒遇,走在大街上,温柔地告诉他们:“淮淮,那是汽车,那是摩托车,那是自行车,你都要记下来,以后弟弟忘记了,你要再教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