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工作人員的說法,最低等級的賭桌應該不會有多難。要是這點風險都冒不了,那估計三天後的新副本也沒什麼指望了。
新人們咬咬牙,“換!”
“那我用闌尾來換。”
“我用扁桃體來替換。”
......
他們一個個上前,工作人員示意他們在空白紙張上簽字畫押,然後回頭將貯存了籌碼的卡片遞了過來,就代表抵押交易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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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體有那麼幾個即使失去也不會有多大影響的器官,只要拿這些器官來兌換的話,便能夠十分輕易地拿到初始籌碼。
至於會不會輸,輸了之後籌碼又要怎麼獲得,這些在新人眼裡都無暇思考。
人人都覺得自己會是那個幸運兒。
就在練習生們排隊的時候,後方忽然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一個器官只能換一百籌碼,人類在你們的眼中未免也太廉價了吧。”
白髮青年慢悠悠地從門口走了過來。
不管是外貌還是外形,他都足夠出色,出色到一眼就能在人羣中辨認出來的程度。
站在賭場中心的練習生們都輕而易舉地認出了他就是昨天那個拿到系統S級評價的E級。
對於剛剛工作人員和新人的對話,宗九嗤之以鼻。
人類的欲/望是永無止境的,特別是賭場,只要嚐到了甜頭就會越滾越大,到最後站的多高,跌的就會有多慘。
任何一個賭場表面光鮮亮麗,實則都是吃人的地方。
前世宗九會在拉斯維加斯造成那麼大的轟動,說到底不過看不慣賭場莊家對付賭徒的那些齷齪套路,這才愚弄了世人一把,成了賭城拒之門外的頭號不歡迎。
宗九一隻手覆在環形桌上。長長的白髮順着他肩頭滑落,如同月光一般墜在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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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一個個的器官來換,那未免太沒有意思,不如玩個大的。”
青年擡起雙眸,淺粉色的色澤在高處吊燈投射的光暈下亮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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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這條命,又能值多少籌碼呢?”
羣衆譁然。
別說是新人了,就連老人也驚訝萬分,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打量一個瘋子。
【臥槽,上來就玩這麼大?】
【這個新人是不是在主系統那裡拿了個S,所以就飄了啊】
【他是不是沒聽懂規則啊,如果三天後關閉賭場時沒有拿到比抵押時更多的籌碼,那可是會死的。雖說在我們無限循環死了也不算大事,但好歹在恐怖副本里的死亡是自己不能掌控的。但放在賭場,好歹你可以不賭啊,哪有人趕着上來送命的,絕了】
和議論紛紛的練習生不同,工作人員紛紛目露欣賞。環形桌上所有的工作人員清一色爲他鼓起掌來,掌聲持續了近乎三十秒才逐漸平息。
“直接用命做賭押,您非常有膽量。”
宗九笑而不語。
他相信,在這個賭場開着的三天裡,會有無數練習生走到這個結局。
“一般而言,練習生用生命做賭押,可以換來五千籌碼。”
工作人員說:“但因爲導師的急訊。所以拉斯維加斯將給您額外贈送五千籌碼。”
“導師的原話是:您的美麗和勇氣永遠值得嘉獎。”
又是導師。
宗九心下翻涌,面上卻不動聲色按下手印,在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下,拿起工作人員轉交給他的紫金卡,直截了當地朝着賭池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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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暗中跟在他的後面。
有幸災樂禍想要看他倒黴的,也有敬畏好奇,想弄清楚他爲什麼這麼有底氣的。
他們都想看看,這個在第二次等級評級裡出遍風頭的練習生現在在搞什麼幺蛾子。
拉斯維加斯內部的賭池一共有六個。
開賭籌碼分別是100,500,1000,3000,10000和最高的不限注賭池。
大家看宗九豪情萬丈用命作賭,還以爲他就要朝着一萬或者不限注的賭池走去。
結果沒想到的是,這廝帶着所有人在賭場裡兜了一圈。忽然腳下一轉,半路拐了個彎,徑直走到了100籌碼的賭池面前,老神在在的坐下,對着荷官來了一句——
“發牌吧。”
圍觀衆人:“???”
就這?
我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們看這???
“媽的,這小子是不是在耍我們!”
老人憤憤不平,“都閃開,讓我我去會會他!”
一時間,這張E級賭桌面前被圍得水泄不通,人人都想上去和這個囂張的白頭髮玩一把。
“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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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賭桌座位都坐滿了之後,荷官忽然抱歉地宣佈:“不好意思各位,根據第一位加入賭桌的玩家決定玩法的規則,本輪僅限三名玩家參加。除了第一位加入的這位C級練習生以外,只需要再加入兩名玩家就夠了。”
固定只能參與三名玩家?
“如果是二十一點的話,最高可以有六名玩家,炸/金花同理。就連梭/哈也可以四個人玩,鬥牛就更別說了。”
人們竊竊私語:“國際賭場上好像還沒聽說過固定三個玩家才能玩的玩法。”
等荷官回頭修改了賭桌告示牌後,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爲上面只寫着三個字。
鬥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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