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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宗九推出十萬籌碼後, 整個賭場都安靜片刻。
加註繼續順延,從白髮青年身上跳到了下一名no.10的身上,很快便又走了一輪。
正在這時, 荷官也將籌碼清算完成,
截止兩輪加註, 整個中央賭桌的籌碼竟然就已經高達六十萬, 圍觀羣衆無一不瞠目結舌。
【馬上就是第三輪加註了, 也不知道這個獎池將會被誰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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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道理,我覺得這把玩的真的太大了......但是真的好緊張好刺激啊啊啊啊啊】
【盲猜一個no.1掃蕩全場吧,其實我覺得都不用看了, 簡直毫無懸念好嗎】
【先別討論這個,我想知道爲什麼這個C級去了一趟洗手間, 他出來就有十萬籌碼了, 懵逼.jpg】
不只是彈幕, 練習生們也在討論這個問題。
“剛剛A級賭桌上下來,不是隻有九萬籌碼嗎?”
“對啊, 我也記得這個,所以他這十萬籌碼怎麼來的?”
“難道他還有什麼道具沒兌換不成?”
“想什麼呢,他一個新人怎麼可能......我倒更偏向於有哪個大佬幫了他一把。”
這些人一邊討論,一邊繼續看着中央賭桌的戰況。
宗九正襟危坐,垂眸盯着自己那兩張底牌。
本來他還只是猜測, 現在看到對面惡魔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他就知道出千撞車這事多半是板上釘釘了。
這......俗話說的好吧, 撞衫誰醜誰尷尬, 這要是撞出千了, 肯定是誰沒後臺誰尷尬。
宗九對此心知肚明,如果是拼後臺的話, 他是絕對拼不過對面這個惡魔的。
此人還有一個身份坐在導師席,和他們這種選手天然有着身份地位上的差距,還估計和主系統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要說爲什麼宗九會知道,那當然是萬能的占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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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盥洗室占卜的時候,宗九在心裡默唸了三個問題。
問題一:精神病院裡的褚醫生和no.1有什麼關係?
結果:惡魔,正位。
問題二:F級練習生盛鈺和no.1有什麼關係?
結果:惡魔,正位。
問題三:驚悚練習生的導師和no.1有什麼關係?
結果:惡魔,正位。
在塔羅牌占卜裡,牌面正位或逆位,這張牌的解釋都會截然不同。
但問題是宗九也沒抽出一次逆位。他三次抽牌,次次都抽到了同一張牌。再結合諸葛暗之前告訴他的消息,傳說中無人可以認出的惡魔馬甲裡,這三個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他扒出來了。
想到這裡,白髮青年散漫的視線陡然一轉,忽然定格在了一點。
就在中央賭桌的側後方,一道纖長的黑影正倚靠在牆上看過來,周身淡漠,和這片紙醉金迷的大型賭場格格不入。
宗九看着諸葛暗同他對視,視線短暫地停頓了兩秒後又不動聲色地挪開。
他覺得,這傢伙絕對是來看戲的。
正在這時,荷官翻開了最後一張公共牌。
梅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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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張牌出不出現也沒有太大意義了,因爲公共牌裡已經出現了三張黑桃,完全能夠湊出一副皇家同花順。
紫衣荷官面帶微笑:“公共牌已經全部開出,接下來在五分鐘休息時間過後,將開始最後一輪加註。”
賭桌上所有人都看着這五張公共牌,神色各異。
五分鐘的休息時間,也是一個短暫思考的餘地。
梵卓雙手交叉,視線銳利。
驅魔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黑衣阿贊聊着天,兩個人聊的都不是關於賭局的內容,看起來也沒把這場賭局放在心上。
彌賽亞依舊坐在原地柔和微笑,像是聖光普照。
陰陽師有些緊張的搓了搓手,時不時擡頭看一眼其他人,姿態侷促。
至於還有另外的兩個A級練習生,他們全程都用狂熱地目光注視着首座上的no.1,恨不得當場下跪,頂禮膜拜,奉若神明。
惡魔則依舊端坐在天鵝絨靠背椅上,手裡漫不經心地把玩着一個盛滿猩紅色酒液的玻璃杯。
不論他的動作有多麼花哨,酒杯裡的深色酒液都沒有漏出哪怕一滴。純白色的手套依然在水晶吊燈投射的光芒中冷冷微亮。
宗九嘆了一口氣。
現在想這麼多也沒用,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把自己手裡那兩張底牌給換了。
雖然宗九信任自己的手法,但他依舊決定動用最謹慎的態度。謹慎一點總沒壞處,哪天走多了夜路萬一就見鬼了呢。
白髮青年懶懶地擡手,朝着背後揚了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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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守在他身後的侍者立馬應聲,微傾上身詢問。
宗九低聲吩咐幾句,服務素養極高的侍者立馬領命,朝着中央賭池的休息區走去。
因爲這一番姿態,其他人心有餘悸地竊竊私語。
“靠,這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了。”
“你說這個白頭髮C級不會又讓侍者去拿一本《得州撲克入門指南》吧......”
“又不是沒可能,剛剛那本指南那麼厚呢,他看得完?”
聽到他們悄悄話的宗九:“......?”
身爲一個曾經的魔術大師,魔術師會的把戲和技巧,宗九可謂是用的爐火純青。
魔術師在舞臺上表演時和平日生活裡幾乎就是兩個模樣,在舞臺上他們擅長話術,用誇張的表情神態,浮誇的肢體動作,再加以言語誘導觀衆轉移注意力,以達成自己偷偷動手腳的目的。
雖然宗九在臺下靜若處子看起來高冷的不行,但一上舞臺他就得蹦蹦跳跳動若脫兔精神分裂。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魔術師就是吃這口飯的,不僅要欺騙人的眼睛,還要欺騙人的思維。要是你上臺還冷着一張臉不和觀衆互動,那魔術的施展性將大大打折扣。
正因如此,魔術師也被稱爲欺詐師。
就像宗九拿那本《得州撲克入門指南》,其實真實目的就是想在那個氣氛裡攪個渾水,不求騙到,讓A級賭桌上那幾個練習生人心浮躁一下,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但他是一個很有職業操守的魔術師,同一個把戲在短時間內絕對不會使用第二次。
所以,宗九得換一個欺詐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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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在其他人的好奇裡,端着托盤的燕尾服侍者回到了賭桌旁。
這一回,托盤裡放着的的確不是那本深綠色封皮的《得州撲克入門指南》,而是一個小巧的煙盒,煙盒上還鑲着一個銀色的骷髏頭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