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九知道,要等到諸葛暗出手,那他們兩個之前的合作條約可就不作數了。
畢竟條件是諸葛暗不給出任何幫助,而宗九卻要展示出自己的價值,才能夠從他那裡換取預言和一切來龍去脈的情報。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口嗨。
諸葛暗幫不幫忙是一回事,這種時候搬出no.3可以更快地穩定人心,何樂而不爲呢?
果不其然,在宗九這麼說了後,土屋衆人的神色都沒有先前那麼緊繃了。
可交流的間隙中,敲門還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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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是緩慢的,像是有人拿着小錘子一樣,極爲認真一下一下地敲着門。
等到門內落鎖後,敲門聲陡然變得急促了起來。
“砰砰砰砰砰——”
彷彿真的有個急性子的人在敲門般,巨大的力道彷彿從門外橫空生成,一下接一下,用力地砸動。
雨夜,敲門聲,黑暗。
這幾個詞組合在一起,足夠恐怖了。
離木門最近的那幾個練習生嚇得瑟瑟發抖。
或許是久久不得而入激怒了外面的存在,敲門聲陡然再次提升了一個力道。
老舊的木門根本無法承受這樣的力道,周遭門框都被撞得變形,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鄉下的木門本來就不是什麼多結實的存在,即便是從內裡落了鎖,好幾次也眼看着門閂要攔不住,被砸得簌簌落下木渣來。
宗九沉聲:“都準備好道具,等我令下就別管三七二十一,全部給我招呼上去。”
練習生們屏息凝神,個個道好。
“三,二,一,上去招呼!”
話音剛落,門框驟然隋開,一道巴掌大的縫隙出現在木門上方。
遽然間,一股彷彿從陰界誕生的寒冷悄然從門外開始入侵,徐徐張開了它尖銳血腥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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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長的鬼影在那道縫隙外若隱若現。
土屋內的攻擊統一爆發了。
有人扔符咒,有人揮起避塵,有人當場結印,甚至還有人朝着門口開了一槍。
宗九左手掌心上拖着一摞紙牌,右手伸出食指中指,對準那頓縫隙就是一頓劃拉。
以他現在加持到巔峰的腕力,紙牌像是化作一把把鋒利小刀,橫衝直撞地劈過去。
大家也不管什麼冷卻時間,他們這麼多人在土屋裡靈異類存在都敢找上門來,顯然不是什麼善茬。
約莫三十秒後,門外忽然靜寂了下來。
滿屋只能聽到房樑屋檐上瓢盆大雨的拍打,單調綿長。
“這是完事了?”徐粟顫巍巍地問。
沒有人說話,時間靜默了幾分鐘。
諸葛暗慢悠悠地掏出了自己的太極八卦盤,離卦變幻,爲土屋中心的木堆再次點火。
火光在寒冷的空氣裡“竄”的一下揚起,將黑暗的室內照亮。
宗九吐出一口冷氣,“我去看看。”
說罷,白髮青年一隻手拿着牌,徑直走到了那扇被撞得半開的木門前,將手虛虛搭在鐵門閂上。
【媽耶,不再等一下的嗎,這膽子也太大了,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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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人害怕的毛病又犯了!萬一開門來個開門殺怎麼辦】
其他人都膽戰心驚地看着他的動作。
鐵栓都被撞得扭曲了。
宗九毫不懷疑,要是再晚一點,這扇門都能被直接撞飛了去。
他謹慎地從縫隙裡往外看了一眼。
外頭還是深沉的夜色,頂多有幾滴冰涼的雨飛進來,樹影惶惶。
以宗九的視力,暫且沒能看到任何異常。
“咔噠。”
木門被外頭的風雨吹得一個趔趄,吱吱呀呀推開。
殘葉伴隨着雨水飛舞進來,數秒間就在地上匯聚出一窪小水灘。
宗九的反應很迅速。
幾乎是木門傳來異動的那一刻,他就出手了。
他斜斜一掃,好在外邊的人也有着豐富的格鬥經驗,險而又險地側頭避開。
一擊落空,宗九也沒乘勝追擊。
他看清了外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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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尼和林國興正站在門外,背後站着另一隊的另外十幾個人。前者看到他的神色還是那麼充滿敵意,後者則是老好人般抱歉的朝他笑笑。
大雨鋪天蓋地的灑在他們身上,順着頭頂和下顎落到衣襟,滴滴答答,溼成了一個個落湯雞。
土房裡的練習生看着外面只有他們,都鬆了一口氣。
唯有宗九看着他們魚貫而入,依舊站在原地。
白髮青年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自己的雙手。
那裡空空如也,皮膚完整,沒有絲毫勒痕。
大門不知道爲什麼,就在剛剛他手心不經意掃過外面人頭頂的剎那,宗九分明感到一陣被阻礙的錯覺。
就像......他們頭上繫着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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