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吵鬧喧譁聲絡繹不絕,到底這座廟還是有些讓通柏村村民無名畏懼的地方,罵是罵了,到底不敢動手在菩薩腳邊放肆。
看來廟裡暫且還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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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安全問題得到解決後,另一個問題也隨之產生。
練習生們的胃裡再度傳來被揪緊的飢餓感,從胸口開始火燒火燎。右上角的飢餓值再度標紅。
距離他們上一次進食已經過去一晚了,又經歷了一場生死大逃殺,現在大家個個餓得前胸貼後背。
終於有個老人忍不住開口,“婆婆,廟裡有沒有什麼能吃食的東西啊?”
被黑袍籠罩的佝僂身影緩緩道,“吾等修道者爲了追求辟穀,吃食都極爲簡陋,若是各位不嫌棄的話,可以去放棺槨的後堂找尋。”
辟穀?
宗九感覺自己腦海裡飛快地閃過一絲靈感,結合先前婦人的講述纏繞在一起,叫他馬上就要接近那個最後的答案。
一聽到有食物,練習生們一窩蜂的去了,可惜結果的確讓人大失所望。
因爲他們帶回來的不過一些最粗糙的米糠,加起來才一捧,別說能不能吃了,就算能吃也沒法增加多少飢餓值。
可饒是如此,也多得是人盯着那捧細碎的穀糠,目光充滿垂涎。
曹鴻濤爲首的老人卻打起了其他的注意,他掃了掃周圍,“你們看祭臺上不是有水果嗎?不如我們偷偷......”
“最好還是不要。”林國興皺眉,“no.4前輩之前說過,這個廟裡有佛氣。這些瓜果雖然乾癟,但都是用來供奉的,出了岔子誰也承擔不起。”
那怎麼辦?
話雖這麼說,卻沒幾個人把目光從供奉上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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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想死,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誰又會去在意那些?
他們還得在廟裡待上整整一天。
現在每個人的飢餓值都已經飆紅,一天就意味着至少得吃兩餐。
就算是加上那些穀糠和瓜果,也頂多夠四五個人一天的飯量。可廟裡站着的卻整整有三十幾個人。
另一頭,幾個老人們已經因爲那一捧穀糠的歸屬開始了爭吵,個個爭得面紅耳赤。人人都想分到更多一點,言語衝突有上升到肢體衝突的趨勢。
等級低些的老人甚至還把主意打到了廟外頭的菩薩土上面。
“你們說,這村子裡的人都吃,我們吃點應該也沒事吧......”
“想來也是,唉,要是真到萬不得已,也只能這樣了。”
有人在暗處彎起嘴角,笑容飽含愉悅惡意。
這還只是一個開始,看起來尚且有可以選擇的餘地。
等到沒有選擇的時候,飢餓值從兩位數變成一位數,死神的腳步迫近,身體和精神瀕死的雙重痛苦折磨時,最後的結果,一定會更加有趣吧。
他十分願意浪費這樣的時間去欣賞人類掙扎在痛苦泥潭裡的神情。
特別是......
他的視線掃過站在一旁的白髮青年,像是凝視一件有趣的玩具。
宗九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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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由來的,他感受到一陣令人十分不舒服的視線。
嗯,很熟悉。
他看了眼廟宇裡的亂象,心裡盤算了一下,終於在那幾個爭穀糠的人就要大打出手的時候上前一步。
“諸位怎麼就動起手了呢,和氣爲貴,別傷了自己人嘛。”
宗九這麼一開口,其他人全部看過來了。
【23333他們還不知道魔術師可以變出食物來吧】
【笑死了,等這個廟裡的人都知道了,豈不是人人都得跪下來抱他大腿叫爸爸】
【就是,誰能讓我吃飽我就叫誰爸爸!爸爸我是乾飯機,請再來一碗】
那幾個老人冷笑,“你管我們?難不成你也想分一杯羹不成?”
另一個B級更是不客氣,“勸你別多管閒事,不要以爲得到了那位大人的賞識,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白髮青年嘆惋着攤開雙手,“唉,我明明是來找你們做生意的。”
這麼說着,他的手掌一反一轉,偌大一個紅彤彤的蘋果就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上。
迎着所有人發直的眼光,宗九摸了摸下巴,“一個蘋果一千生存點,這個價格還算公道吧?”
其他人:“......”
你怎麼不去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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