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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已替換)
主系統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請國王任意指定兩位玩家完成本場命令】
桌面上坐着的練習生個個嚴陣以待, 大氣都不敢出。
驅魔人笑了一聲,“這個命令有點意思,趕緊挑兩個速戰速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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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牌都壓在桌面上, 每個人只知道自己的牌。國王也只能盲選, 點到哪兩個倒黴蛋哪兩個倒黴蛋就得完成命令。
這個命令一出, 立馬就吸引了衆人的視線。
彈幕紛紛咂舌。
【這個命令簡直絕了, 這是要讓桌上的人自相殘殺啊】
【而且還只有三分鐘......果不其然, 名副其實的友盡遊戲,揮手.jpg】
【看了下這桌的實力分佈,四個S級毋庸置疑, A級和B級的那三個也可以暫且排除,魔術師雖然是C級但是不用想了, 還有一個C級的許森至少也還是老人, 所以還剩下一個D級的新人, 沉思】
【D級?好傢伙,竟然還有新人這麼不懂事, 加入神仙打架的陣容】
【只是肋骨而已,取出來還能恢復的吧,不過痛是真的會痛,只能挑軟柿子捏了】
其實不需要彈幕分析,遊戲桌上的氣氛已經開始詭譎。
不少人都若有若無地把視線在徐粟的身上打轉, 相信若是被抽中, 首先就會考慮拿這個D級開刀。
黑巫師卻還沒有宣佈答案, 反倒不緊不慢的抽了個國王盲盒。
這位巫魔會的首領露出來的那截手腕蒼白無比, 像是多年不見光的屍體, 和宗九這副白化病的外貌有的一拼。
【恭喜本輪國王獲得特殊道具:沼澤魔藥(B級消耗品)】
這下圍在遊戲桌旁的那些練習生炸鍋了。
“不愧是S級的遊戲桌,國王盲盒隨隨便便一抽也是B級的特殊道具, 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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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不看看懲罰是什麼,失敗就當場抹殺了,也得有命享纔是。”
“也不知道誰會被點到,這要是打不過別人該怎麼辦啊,當場就抹殺了?”
黑巫師從盲盒中拎起那瓶顏色詭異的深綠色魔藥,在手上晃了晃,看上去一副對這個獎勵十分滿意的模樣。
【請國王任意指定兩位玩家完成本場命令】
系統提示再度重複了一遍。
“那就——紅心7和紅心2。”
黑巫師翻開了自己的暗牌,很好,他沒有坑到他自己。
遊戲桌上,手持這兩張牌的兩個人頓時臉色煞白。
一個是曹鴻濤,另一個則是......許森。
幾乎是在no.8沙啞聲音剛剛落下的剎那,曹鴻濤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直撲徐粟而去。
可惜他的動作纔剛剛施展到一半,手臂就傳來了火辣辣的痛感。
剎那間,一道雖淺卻足夠淌血的傷口橫貫在了他的手上,隨之而來的是一張帶着勁風般深深釘入遊戲桌的撲克牌。
“魔術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曹鴻濤暴怒。
宗九無視了主系統提示他因爲攻擊練習生而扣除生存點數的播報,揚了揚下巴,“沒別的意思,徐粟是我罩着的小弟。你打小弟,老大出手,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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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曹鴻濤還不死心地想上前,彎起嘴角。
“你可以試試,到底是你快,還是我的撲克牌快。正好我在拉斯維加斯兌換了那麼多籌碼,就算主系統要扣也不愁沒地方用。”
森冷的殺氣悄然籠罩了曹鴻濤,後者瞳孔一陣微縮。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只要再敢往前一步,可能真的就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到這一幕,徐粟感動得都快哭了,“九哥嗚嗚嗚......”
不過現在還真不是他淚眼汪汪的時候。
因爲除了曹鴻濤以外,遊戲桌上另一個被點中的人,正是許森!
遊戲桌上浮動的血紅色數字一秒一秒減少。
三分鐘,整整180秒,不一會就過了小半分鐘。
許森手裡出現了一把閃爍着寒光的尖刀。
徐粟咬咬牙,突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英勇就義般閉上雙眼,對着許森拉開了自己的衣服。
“老許,做人要有擔當。是我拉你進來的,我負責,你挖吧!大丈夫不落淚,我忍得住!”
一直沉默的許森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了徐粟一眼,驀然調轉手裡的刀頭,對着自己的胸口劃拉了下去。
“滴滴答答......”
鮮血如泉涌般從他的右胸下方噴出,白花花切開的肉登時被滿目猩紅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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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森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冷汗,手臂上更是青筋暴起,充滿血絲的眼球死死盯着遊戲桌上紅色的的倒計時。
他的手上沾滿了觸目驚心的血,卻依舊篤定地把剔骨刀伸進了自己的胸口下方,緩緩旋轉。所有人只聽到刺啦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