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粟和許森在荒村副本的時候認識,那時候許森還只是一個C級練習生,比起徐粟僅僅多了一年多的經驗,一個是新人的底層,一個是老人的底層,根本不足爲奇。
那時候徐粟擅長活躍氣氛,插科打諢。許森作爲隊伍裡難得和他年齡差不多的同齡人,一路上在副本里對他頗有照顧,於是便順理成章的成了朋友。
再後來的事情其實不需要多家闡述,因爲加來加去也就只有那麼一兩個副本而已。
說來也奇怪,明明才認識幾個月,卻好像認識了大半輩子。
站得有些累了,徐粟也不講究,一屁股坐回到地上。
他想起上次他非要拉着許森去頂層酒吧喝酒,後者推拖不過,也就只能帶着他去了。
徐粟那天晚上興奮的很,畢竟他一個大四生,平時宿舍一羣全是宅男,還沒嘗試過酒的滋味,更別說頂層酒吧裡據說什麼酒都有,他每樣都恨不得嘗上一點。
喝到一半,徐粟一手肘推過去,“許森許森,你喝過酒嗎?”
一直安安靜靜看他喝,象徵性端了杯茶的許森答:“喝過。”
徐粟一向是個直球選手,當時就一蹦而起,“哇,看不出來你個悶葫蘆,竟然還會喝酒!好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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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應酬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麻痹了腦子,徐粟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見對方瞳孔裡小小的自己,竟然莫名有些忙面紅耳赤。
像是掩飾般,徐粟趕緊低下頭去給自己倒了杯新酒,湊到許森面前,哥倆好那樣往脖子上一搭,“來來來,不說這些了,喝酒喝酒!”
“啊哈哈哈哈,以後要是有機會能回現實世界,我畢業就去你們單位工作,哥可得罩着我!”
許森收回目光,淡淡地答了句“好。”
徐粟想着這些過往,臉上也浮現出淡淡的笑來。
他已經想通了,決定主動坦誠自己的心意。
不管許森答應還是拒絕,這回,徐粟都決定面對自己的心。
一道接一道白光閃過,每一道都象徵着一個倖存團隊被傳送出來。
這一回的團隊副本可是正兒八經的S級副本,難度可想而知。
像宗九他們這樣團隊的配置都只活下來四個人,低等級就更別說了。現在放眼望去,不少原先站立着低等級團隊的階梯上依舊空無一人,即使有僥倖活下來的,那也是缺胳膊斷腿被傳送回來,哀嚎着申請主系統療傷的幸運兒。
整個D級練習生幾乎全軍覆沒,這麼久了都只看到一個身負重傷傳送回來的D級。
剛回來的土御門和宗九打了個招呼,“嚯,這麼早啊。”
宗九往他身後一看,三十個人回來了十個,這還是建立在土御門擅長保護型陰陽術的前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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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別提了,我們給傳到了一個鬧鬼酒店,最後把牆面一推才知道建築材料全是白骨做的。”
土御門苦笑,“就連靈媒的感知都被屏蔽,能活十個人都不錯了。不過等等,你們只回來四個,看起來比我們還要慘烈啊。”
宗九聳了聳肩,“畢竟不是個個團隊都有夜族那種實力。”
梵卓親自帶隊的隊伍也傳送回來了,三十個人竟然活下來了二十八個之多,實在不可思議。不過他的隊伍裡無一例外全是夜族的精銳,還絕對服從命令,十分聽話,綜合實力自然比起其他零散隊伍高出一大截,不可同日而語。
漸漸地,大廳裡的人越來越多。
驅魔人也帶着十個人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手臂上還帶着一條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
這位老大哥太有經驗,彷彿受傷的不是他一樣,淡定地和主系統兌換了療傷後又活蹦亂跳了起來,湊過去笑呵呵地打聽其他隊伍去了什麼副本。
土御門意識到了什麼,回頭問了句,“誒?no.3怎麼還沒回來?”
不僅僅是徐粟,白髮的魔術師也死死盯着他們旁邊的那塊空地,不置一詞。
隨着傳送白光的逐漸減少,徐粟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衆所周知,白光越少,就相當於傳回來的團隊越少。如果等到主系統宣佈練習生集合完畢之前,諸葛暗的小隊還沒有傳回來,那就代表他們在上一個副本里遭到團滅結局。
可怎麼可能,那可是no.3,僅次於no.1和no.2之下的最強者!
演播大廳裡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點,竊竊私語。
終於,伴隨主系統冰冷機械音的響起,最後一道白光終於出現在了那塊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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