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九被他弄得煩不勝煩,乾脆身份卡也不看了,抓着了兩個十面骰就起身,朝着背後的電梯走去,走出了演播大廳全景攝像頭覆蓋的範圍。
“別這麼着急嘛。”
黑髮惡魔在他耳後曖昧地吹氣,“說一個男人技術不行可是一項十分嚴重的指控,你大可和我一起牀上嘗試後再下結論。”
他擡眸看着隱匿在青年絲絲縷縷白髮後垂下的赤金色耳墜,瞳孔愈發幽深,垂在下方的手輕輕點了點魔術師褲子口袋,尾音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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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任何一個夜晚,當然,白天也可以。我隨時恭候。”
宗九聽出了他的潛臺詞,面色更加不善。
一指早在國王遊戲時就塞給他的房卡,二也讓他回憶起當初在拉斯維加斯賭場接過玫瑰花時的感受。
現在在這裡同他迂迴,看似詢問,實則步步緊逼,不容許對方有半分退路。
魔術師冷笑一聲,“你大可以試試,看看是你先如願,還是我的刀先捅進你的心臟。”
惡魔捏着下巴認真思考了一下他的提議。
他們依舊還是不死不休的死敵,就算雙方現在都因爲種種原因不願就此置對方於死地,但最本質的敵對關係依舊沒變。
惡魔從來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能夠入他眼的東西不多,即便看上也只會選擇最簡單粗暴的掠奪。
他不知道珍惜,更不知道憐愛,僅僅只是佔有,也能夠得到滿足。
“不錯的主意,我會考慮的。”
男人煞有其事地點頭,暗金色的瞳孔裡滿是認同。
很多時候,疼痛只會讓他更加興奮。
不可理喻的瘋子。
宗九沒了繼續說下去的欲/望,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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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傳來惡魔佯裝委屈的聲音,“對幼年體的我那麼耐心,對成年體的我就這麼冷淡,真狠心吶。”
“因爲小時候的你不會想上我,長得還比你可愛。”
魔術師冷冷地甩下一句,揚長而去。
依舊站在原地的黑髮惡魔聳了聳肩,指尖輕輕從胸口的玫瑰花瓣上撫過。
長得可愛有什麼用。
小惡魔不論走到哪都要緊緊抱着自己的兔子玩偶,那是因爲幼年體沒有足夠的力量,所以纔會時刻將打上自己標記的東西放在身邊,身怕一鬆手玩偶就會不見。
而他不需要。
老練的,擁有足夠力量和豐富經驗的獵手只會等着獵物自投羅網。
當然了,僅限於他耐心告罄之前。
黑髮男人低下頭,漫不經心地親吻着花瓣上冰冷的露水。
他無比期待着那一天的到來。
......
離開演播大廳後,宗九去了頂層的會議室。
這裡有一間會議室已經被他們反惡魔聯盟包下,作爲日常活動使用。
五個S級大佬出面,想要佔個會議室還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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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室內裡的裝潢也翻新了一次,換成了諸葛暗最喜歡的禪意風格,桌上擺着副黑白棋,燃着薰香,踏進來頓覺耳目一新。
宗九進來的時候,靜室裡已經坐着一個人。
陰陽師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上,面前放着兩個十面骰,再前面還放着一個木魚,正在屏息凝神,安靜打坐。
“嗯?驅魔人不是說你在房間裡嗎,怎麼就出來了?”
這邊宗九還在驚歎於土御門的自我修復能力,一轉頭就看見這一幕,不禁有些奇怪。
聽到聲音後,土御門閉了閉眼。
本來他因爲社會性死亡的緣故,安安心心把自己縮在房間被窩裡。
主系統給他接通了演播大廳的實時轉播,一下子就把他從半夢半醒間直接給垂死病中驚坐起。
“我在給它們開光,希望它們能稍微照顧一下我......”
土御門有氣無力地答道,臉上帶上了痛苦面具。
點數越小越好,萬一能把骰子給糊弄了呢?
畢竟光憑運氣,真的會死人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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