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簡簡單單衣/不/蔽/體,或者渾身上下就穿了件病號服的人類哆嗦着站在走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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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個個身上又髒又難聞,看向宗九的目光直白尖銳,充滿不知名的惡意。
“看他那頭白髮......”
“看到了,等我手術做完,我也要去染一個。”
“切,也不知道他在冒充什麼名貴品種。”
“能預約到手術,肯定沒少賣屁股,裝什麼清高。”
宗九無視了他們之間的竊竊私語,目光淡淡地掃過他們的背部。
無一例外的,這些人的背上都烙着深紅色的印章。
印章上的字眼有“雞”也有“鴨”,甚至還有“豬”和“牛”,就和人類社會裡印在豬身上的“檢疫合格”一個模樣。
這些極具侮辱性的字眼讓魔術師挑了挑眉。
他還記得他之前和土御門在養殖場看到的人類。
那些趴在豬圈裡吃豬食的人類,背部都是印着“豬”的印章。
同理,繁殖工廠裡無時不刻不在生產和交/配的人類,印着的就是“老鼠”或者“雞鴨”。
屠宰場裡屠夫們按着砍頭,開膛破肚的,幾乎都是“牛”或者“豬”。
“牛”和“豬”都被養得白白胖胖的,身上肥肉一大坨一大坨,肉多。
“老鼠”和“雞鴨”則是好生養,面黃肌瘦,營養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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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討論聲讓梅花鹿愈發不悅,冷聲呵斥:“閉嘴!”
幾乎在下一刻,站在走廊上那些排隊的人類就顫顫巍巍地跪下來,討好似的將頭顱貼在地上,用嘴去親吻梅花鹿的鹿蹄。
甚至還有人,直接將自己的衣服就地脫了下來,扭動着身/體,獻媚似地貼了上去。
宗九發現,這樣的情況還並不在少數。
有些人類和醫院的工作人員公然就在牆角開始了交/媾,場面噁心至極。
聯想到他們之前竊竊私語時提到的“代價”,宗九差不多能猜到他們都是用什麼辦法換來的手術機會。
因爲他們什麼也不會。
從繁殖工廠出來的人類,在豬圈裡搶食的人類能學到什麼?除了生物間的本能,他們什麼也不會,仰仗的也只有這個。
至於手術......
宗九繞過那些正在排隊的人,視線朝着最前方亮着燈的手術室看去。
手術室的模樣很簡陋,就連門也沒有那麼完全關緊。敞開一條縫隙。
通過門口露出的縫,可以看到裡面進行手術時候的模樣。
穿着白大褂的狐狸醫生手裡拿着一把髒兮兮的手術刀,另一隻手抓着沾滿血的手術剪,不耐煩地在躺在手術檯上的人類臉上比劃。
“你想整成什麼模樣?”
狐狸叼着嘴裡的煙,語氣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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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醫生!”
人類語氣激動,“我想變成貓!”
“貓?”
狐狸醫生嗤笑一聲,呸的一下將嘴裡的煙管吐掉,“就你這副模樣,就算再整一百次,這輩子也不可能整成那種天生讓貴族老爺們喜歡的品種。”
“那,那怎麼辦?”
“怎麼辦?天生是個低賤的雞,試試能不能給你整成土狗之類的吧。”
狐狸轉動手裡的刀,語氣不屑,“別動。”
下一秒,淒厲慘叫聲在狹窄的手術室內響起。
不知道塗的是什麼藥劑,血淋淋的臉皮被整個剝了下來。
看這個樣子,手術明顯是不配備麻醉劑的,光聽聲音都能感覺到痛。
宗九心下了然。
原來獸醫和梅花鹿護士口中手術指的是整容手術,也是這些人類從低等蛻變到高等的唯一機會,搶破了頭才能搶得到的途經。
畢竟也是。
就算是在人類社會裡,動物也是分等級的。
有些動物,生來就比其他的動物更加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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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可愛的貓咪,活潑的狗狗,天生就是被養在家裡當寵物的存在。
而雞和鴨,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在不斷下蛋。
豬和牛則擠在豬圈牛欄裡,它們生命的意義就是不停的吃,就爲了未來人類宰殺它們,從它們身上取肉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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