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團戰的都知道一名治療的重要性,雖然看起來惡魔方排名稍次,但只要有彌賽亞這個治療在,最後花落誰家那還真不好說。
想來土御門大佬也是悲傷過度,纔會來no.9門口。
說着,所有人交換了一個大家都懂的默哀表情。
兩位S級大佬莫名其妙進入另外一個超S級副本,期間只活下來一個,想來也有戰友情在。最近他們還聽到一些小道風聲,說是魔術師竟然是自願犧牲了自己活下來的機會,讓陰陽師回到了練習生宿舍。
只能說,以後看人真的不可貌相。
一個諸葛暗,一個宗九,讓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
就在一門之隔背後的黑暗房間裡,打了一天的兩個人依舊在地上扭打。
只不過這一回扭打和先前的扭打截然不同。
空氣裡的冰冷蕩然無存,另一種難以形容的頹靡氣息包裹了這裡。
壁爐在不遠處噼裡啪啦地燒響,火光將他們的影子拉長,最終匯成一片小小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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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仰躺在地上,懶洋洋地將銀白色的髮絲纏繞在自己手腕,滿意地打量着對方如今的模樣。
對方髮絲散亂,胸膛起起伏伏,眉眼懶倦,臉上仍然帶着劇烈運動後的紅意,一看就是剛纔打架打狠了,雙方互不退讓,堪比一場馬拉松運動會。
別說,魔術師下定決心打人的時候,用他那強化過的手腕,一拳一拳,拳拳到肉,還真的有點疼。換一個人估計根本承受不下來,也就只有惡魔,在對方打累了後還會假惺惺地問上一句累不累?
這場拉鋸戰搏鬥足夠漫長,剛纔最開始的時候惡魔還會抓着機會親兩下,發展到後期,他只要把人摁住了就是一陣瘋狂撕咬,不過比起原先的打鬥相去甚遠,反倒像野獸之間光明正大地調.情,恨不得在對方身上留下一切屬於自己的烙印痕跡。
他們打了整整一天,後來不知道哪個橋段出了錯誤,你一拳我一腳,打着打着就滾到一起。從黑暗的房間裡滾到獨屬於宗九的灰白藍房間,從深沉如同永夜那樣的黑色地板滾到壁爐前厚厚的波西米亞地毯上。
溫度是可以傳導的,在宗九適應了惡魔體溫的同時,也將自己的溫度染到了對方身上。
這場搏鬥格外膠着長久,誰也沒有讓主系統恢復自己的體力,也沒有人動用特殊道具,僅僅只是用最原始的方式較量着。也多虧了一個不是人,另一個把身體素質強化到了巔峰,這纔沒有落下多少淤青或傷痕。
no.1宿舍落地窗外是一片巨大的玫瑰花園,no.9宿舍的落地窗外卻是一片正紛紛揚揚下着大雪的白晝黑森林。
青年毫不在意地在對方的目光下舒展着自己漂亮的肢體,白髮垂到腰際,偶爾掃到男人指尖,和背後的雪景融成一片。
宗九懶洋洋地在沙發邊緣撐頭,瞳孔慵懶地眯起,擡眸看着窗外的雪原,偶爾在惡魔發狠過分的時候才踢一腳叫他輕或者慢點,像一隻趾高氣揚的貓。
打了這麼久,他累得不行,偏偏又不願意示弱,也不願意讓偷偷叫主系統恢復體力,因爲這樣就好像憑空矮了一頭,身體越發軟得不可思議。
惡魔也樂意滿足他的小魔術師的請求,不過他顯然很喜歡陽奉陰違,經常進行壞心眼的額外發揮。
偶爾在捕捉到對方淺粉色眼眸的失神和某一個瞬間的顫慄,他往往都會像得到了糖果那樣,愉悅又開懷,然後就因爲笑得太大聲被對方暴打一頓。
宿敵和情人,亦或者是牀/伴。宗九並不介意。
敵人和對手能讓他無聊的生活變得有趣起來,輕而易舉挑起他古井無波的心緒,讓血液在硝煙裡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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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情人和牀/伴,只要能夠讓他舒服,這些能夠共存的詞對他的意味差別都不大。
他們是宿敵,也是情人。
可如果是單單把這些能夠代表關係的詞語拎出來——
敵人幾乎全部下了地獄,至於情人和牀/伴?魔術師從來不需要這些無謂的東西。
宗九慢吞吞地在起伏裡思考,下意識繞過了“爲什麼只有惡魔可以”這個最重要的問題。
或許他潛意識不想去想這個觸及邊界的答案。
也就是在這時,敲門聲忽然響起。
主系統十分貼心地給no.9送來了no.10登門拜訪的訊息。
【S級練習生土御門在門口求見】
白髮青年正想起身,卻又被猛然發力的惡魔抓了回來。
男人一個用力,將人反過來摁在落地窗前,將對方落在後背的銀白色的髮絲鞠起一縷,暗金色的瞳孔滿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他吻了上去,低啞的聲音含糊不清。
“還沒完呢,魔術師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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