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鱼眉梢一挑:“哦?你是亲眼所见了?啧啧啧,真没想到,以良好教养自居的赵家竟然做出这种偷窥旁人的下流事。”
“谁偷窥了,你别含血喷人!”赵夫人气得倒仰。
“哦,既然你没看到,所以没有证据就信口雌黄?真没想到,原来赵夫人居然是到处造谣的长舌妇,你们赵家的教养可真叫人不敢恭维。”许小鱼反唇相讥。
“我与桃源居东家清清白白,连私下来往都没有,赵夫人红口白牙一碰,就将屎盆子扣到我脑袋上,莫不是你早上起来时忘记漱口,以至于到处喷粪?”
赵夫人涨红了脸,浑身发抖:“你这个贱人!”
“别妄自菲薄啊,天底下最贱的就是您本人了。教不好女儿,把错过责怪到别人头上,您说您贱不贱?”
论打嘴炮骂人,许小鱼也还没吃过什么亏。
真当她一个乡下丫头好欺负呢?
“赵夫人,劳烦您老人家回家照照镜子,看看您那张脸是多大。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为我真的怕了你们这对贱人母女不成?”
“先撩者贱,您要在这里开骂,我奉陪到底,也让大家瞧瞧所谓的世家夫人是什么嘴脸,自己女儿跑去当妾这种丢脸的事被传出来,得罪不起说这事的人,就来挑我这个软柿子捏!”
“不过有一点您搞错了,我许小鱼可不是软柿子,所以赵夫人被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妾室永远是妾室,就是个奴婢而已!”
“你、你……”赵夫人险些吐血,赤目欲裂地指着许小鱼,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许小鱼微微勾唇:“怎么着,戳中您的痛处让您不舒服了?谁让您没有好好教女儿呢?现在觉得当个妾室丢脸,早干嘛去了?”
“我女儿就算是个妾室,也比你这种低贱的商户女高贵。”赵夫人被怒火冲昏了头,口不择言。
许小鱼乐了:“商户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不成?哦,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赵家也是经营铺子的吧?你娘家是士族,你怎么就自甘堕落嫁给商户呢?哪来的脸觉得自己高贵?”
这次赵夫人真的一口气没上来,生生被气晕过去。
随身伺候的丫鬟吓得尖叫,手忙脚乱地掐她人中:“夫人,您怎么了夫人?快醒醒啊!”
许小鱼‘好心’走过去,看着赵夫人气得脸色发青双目紧闭的样子,顿时乐不可支。
吵架又吵不过别人,拿身份压人又没有什么身份,怎么没点自知之明呢?
“许小鱼,我们家夫人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赵家的报复!”丫鬟怒道。
许小鱼扬眉:“我等着呢,你们赵家倒是来。不过别的我不敢肯定,但是你家夫人死不了是肯定的,所以不用想着赖在我身上。”
“你、你……”丫鬟差点又被许小鱼气晕。
许小鱼手指微微一动,而丫鬟并没有察觉,紧接着赵夫人突然啊的一声,猛地睁开眼。
“啧啧啧,竟然连装晕都用上了,你们母女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也不知道你们在京城住了这么久到底都学了些什么下三滥的玩意,没点意思。”
赵夫人歇斯底里:“你给我滚!”
“该滚的是你,这是许家,不是你们赵家。”许小鱼淡定地道,“要点脸,别反客为主,这还真不是你的地盘。”
“许小鱼,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哦,好的,那你早些来喔,别让我等太久忘记了。”
赵夫人牙齿都快咬碎了。
“走!”她死死盯着许小鱼,厉声下令。
车夫立刻扬鞭赶着马车走人。
“慢走不送啊!”许小鱼笑眯眯地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