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年幼时,曾因为无意中闯到冷宫,见着成群结队的老鼠,吓得整整病了一个月。
哪怕是后面习武了,仍旧是怕老鼠。
每每他讽刺傅承彦的时候,都被傅承彦拿这件事出来说,每一次都能击中要害,将四皇子气得脸色铁青,这次也不例外。
“傅承彦,你除了一天到晚取笑别人年幼时的事还能干什么?”四皇子气急败坏,“你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莽夫罢了,又能耐到哪儿去?”
傅承彦笑笑:“至少我不怕老鼠啊!”
“你!”
“言诺,够了。”凤辞见差不多了,便出来制止傅承彦,“年幼之事,不必拿出来再说。”
“是,殿下。”傅承彦嘴上是没再继续了,可那眼神却依旧充满挑衅。
“傅世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啊!”二皇子冷冷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京城是你的!”
“二皇子言重了,我不过一无是处的纨绔而已,别人给我添堵,我也不让别人好过。”傅承彦一脸“谦虚”。
“傅承彦,他可是皇子!”
“我知道啊,皇子就不让人说实话啦?可皇上常常教导我,做人要心胸宽广,接受别人的批评,敢作敢当才行!”
“你放肆!”
“够了!”凤辞沉声喝止,“二哥慎言,若是你来此就是找言诺吵架,那便请回吧,别让人看皇家笑话,传到父皇耳中。”
二皇子顿时像是被点了哑穴,不吭声了。
凤辞也没忘教训傅承彦:“言诺,本来二哥四哥是想着兄弟间聚聚,你莫要扫了大家的兴。既然这么有缘,便坐下来喝上一杯,今日之事翻篇,谁也不许再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凤辞此话一出,隐隐透着上位者的锋芒。
二皇子他们一时间竟有种好像看到景昭帝年轻时候的样子。
至于傅承彦,是百分百给凤辞这个面子的。
本来他就是想给二皇子几个添添堵,并不会让凤辞为难。
凤辞率先抬脚往兰凤楼走。
掌柜和小二们毕恭毕敬,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恼了谁被迁怒。
许小鱼悄悄朝傅承彦眨眨眼,傅承彦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
要不是人多,他差点没忍住摸摸小姑娘的头。
不过人言可畏,大庭广众之下,他倒是很克制,不会做出让人对许小鱼名声不好的举动。
许小鱼经过傅承彦身边的时候,嗅到了那股属于地下城的奇怪的气味,虽然很淡,可逃不过许小鱼灵敏的鼻子。
她忍不住微微皱眉。
虽然虫崽告诉她傅承彦没什么大碍,但许小鱼还是有些担心,怕虫崽顾及不到的地方,傅承彦中招了。
但眼下不是询问的机会,许小鱼只能忍着,等晚些再找机会给傅承彦检查一遍。
免得有什么地方疏忽,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许明哲没有上朝资格,这会是没在凤辞身边的。
兰凤楼二楼雅座,已经被小二清理了一遍,重新上茶点。
烧得正旺的炭火摆在二楼各处,令二楼十分暖和。
凤辞脱下披风,示意众人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