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看他们本事大到什么程度了,如果真能污蔑成功,我认栽。”许明哲轻描淡写,“就怕他们污蔑不成,反倒赔上自己。”
许有才见许明哲不在意的样子,弱弱提醒:“女人耍起无赖来,没道理能讲,而且旁人都会相信女人不相信男人。”
“爹,京城不同于乡下,就算他们有这个胆子,也不会有人蠢到多事得罪我。”
不说别的,就算他不能入仕,但他还有许小鱼兄长这个名头,光是这点,就能让很多人为了许小鱼的人情而帮他。更何况,他可不是他爹这种良善之辈,没那么好算计。
“小鱼,是这样吗?”许有才问许小鱼。
许小鱼点点头:“很多人都想跟五哥结交,不会像许村的人对你那样落井下石的。再者,你觉得我五哥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吗?”
许有才想想也是。
他小儿子又不是他,肯定不会被那些人害的。
“爹,我不止不会让他们害了我,我还会替你洗刷他们冤枉你的罪名,还你一个清白。所以不要担心他们入京搞事,我现在就等着他们找上门了,免得我还得跑一趟。”
许明哲这话像是定心丸一样,让许有才不再纠结。
紧接着许有才又说起丫丫姐弟的事。
许明哲眉头微皱,显然认为事情不简单。
许有才说完,就问许明哲拿主意:“爹当年离开临丰城是你四叔给的银钱,丫丫和豆豆是他唯一留在世上的血脉了,能让他们留在家里吗?”
“爹是长辈,爹做主就好,我没有异议。”许明哲并不反对。
“还是要你们点头了我才能做决定。”
“既然接回来了,就不能再让他们流落街头。”
如今许家的条件比起以前大有改观,多两个孩子并不算什么。
而且许明哲怀疑丫丫一家人入京遇匪徒一事有别的隐情。
两个大人惨死,小孩却跑赢了匪徒?
豆豆的遭遇太过蹊跷,而且与他情况有些相似,就像是有人故意要这样害豆豆那样。
不然怎么说得通丫丫安然无恙,豆豆一个小孩却连双腿都没了?
之前他可能对关容重生一事还心存疑虑,但是知道关容在京城扬名的画作是自己几年前画下的,他对这事已经持笃定的态度。
豆豆是他本家的兄弟,那么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会不会也跟关容有关系?
许明哲想得很远。
当然这些事他不可能和许有才说。
……
入夜之后。
许小鱼从霍宅回到祁王府,又来看许明哲了。
她将自己心中的怀疑跟许明哲说了:“五哥,我觉得小豆豆的遭遇不像是偶然,更像是被人设计的,他们姐弟显然是被人刻意放走的。”
“嗯,我想法与你一样。小鱼,今天言诺来看我,跟我说了一件事,我觉得你先前的猜测是真的。”许明哲让许小鱼把装了“壮丽河山图”的画筒拿过来。
“这幅画是我数年前的作品,但言诺告诉我,关容在京城扬名的画与我这副一模一样,而且她那首惊艳四座的诗,我也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虽然我没写过这首诗。”
许小鱼打开这幅画一看,她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只觉得这山水画还不错。
“那关容眼光还挺好的,知道偷你的画能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