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成？阿成？”
“你认识？”
“小时候有一起玩，但是我七岁那年，他们全家都搬走了。神医，阿成怎么会在村里？”
桃娘的话语中，满满都是震惊。
“神医，阿成怎么样了？”
桃娘的眼睛还没有恢复，白天里面前有人的话，她还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团隐约的影子，但在夜里，她是什么都瞧不见的。
她焦急地朝许小鱼这边摸索过来，还自己绊自己，差点摔倒了。
姜瑞雪连忙扶住她：“桃娘你不要着急，他应该没事的。”
“唉，情况不太妙诶。”许小鱼这会也不知道委婉是什么，很直白地告诉桃娘，“他自己也没什么求生意志了，就算我救回来，怕是也活不了。”
桃娘的眼泪一下就上来了。
姜瑞雪扯了扯许小鱼的袖子：“桃娘，她是在吓你的，你别哭，再哭的话，好不容易才看得见的眼睛又要瞎了。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这天底下就没有她抢不过阎罗王的人。”
桃娘连忙擦掉眼泪：“神医，你一定要救救阿成。”
“我是骗你的啦，看你这么关心他，故意吓唬你的，你别担心。”许小鱼安抚道。
蒋春妮就不是个人。
女主也没得罪她什么，竟然这么将人往死里害！
而且这茅屋四周都是水，根本没法子烧热水给姜明成清洗。
难搞。
这一身臭烘烘的，明天蒋春妮要是过来，嗅到这股味就知道姜明成在这了。
而姜明成除了在地窖那看了许小鱼一眼，至今没再有过任何的反应。
“算了，冷水也洗，不然太臭了。”
许小鱼拎着姜明成泡到水沟里。
刺骨的寒意终于让姜明成哆嗦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爽？清醒点没有？”许小鱼还有空跟人说话，一边还让小哑巴帮忙：“小孩，给他搓一搓。”
小哑巴连忙动手。
姜明成有了反应，艰难地开口拒绝：“不要。”
那沙哑的声音，难听得让人汗毛都竖起来。
“轮不到你说要不要，我想救你，就不会让你死。”
“我没想死！”
姜明成说出一句让许小鱼震惊的话。
就算死，也要拉着那个女人一起死！
“可我看着你没有求生的欲望啊，少年！”
“……”
姜明成没再解释。
然而他实在没有力气拒绝。
就这么在三个大姑娘的围观下，被人扒得就一条破破烂烂的裤子。
姜明成闭上眼。
“你们是姑娘家，能不能，别看？”
这是他最后的尊严。
许小鱼这才回过神：“哦，那这么冷你忍着点啊！”
桃娘满脸通红进了屋子。
许小鱼和姜瑞雪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对于医生来说，男女的身体就跟标本没什么两样。
小哑巴力气不大，只能勉强洗掉姜明成身上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