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郎也开口请祖母和父亲不要牵连大哥和二姐,说这都是他的错。
见小哥仨争着认错,姜老夫人和姜松的脸色好看了不少。姜松见母亲面带疲累,便与她商量道,“母亲,此事交由儿来处置,可好?”
姜老夫人点头。夫死从子,长子已经开口了,姜老夫人当然不会当着一家人的面不会驳了他的面子,再说这本就是长子院里的事,若不是大儿媳不争气地被二郎耍的团团转,姜老夫人也不会插手。
姜松转身,目光先落在了女儿身上,“筝儿脚上有伤,起来回话。”
陈氏解释道,“老爷,不是娘让筝儿跪的,是她非得跪,妾身和娘拦都拦不住。”
姜松点头,让婆子把她扶起来坐在椅子上。姜慕筝低头小声道,“多谢父亲。”
听女儿的声音都在发抖,不知是吓的还是疼的,姜松心疼了。说来说去,昨日那一场事最无辜的便是女儿,该怪的……
姜松的目光落在院中被堵住嘴的张英娥身上,挥手让婆子将她带下去,又命人关好房门,才道,“三郎,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见儿子上来就责问孙儿,姜老夫人垂下了眼皮,陈氏咬了咬后槽牙。
三郎连忙道,“回父亲,儿错了三处。一是儿引着王小将军来北院时,不该东张西望不看路,碰洒汤盆弄脏王小将军的衣裳;二是王小将军的衣袍脏了后,儿不该领他去东院更换,应该去外院书房;三是在东院时,儿不该引着王小将军在院子里看鸟,致使二姐见院里有外客,受到了惊吓。”
姜松满意点头,“这是你自己想明白的?”
“是大哥昨晚告诫孩儿的,儿觉得大哥说得非常对。”姜三郎现在学乖了,他主动认错,希望父亲能罚他罚得轻些。
陈氏不满地瞪了大儿子一眼,怪他胳膊肘往外拐,帮着二郎欺负自己的亲弟弟。姜老夫人却将目光落在长孙身上片刻,满意地点了点头。
姜松又看二儿子,“二郎,你可知你错在何处?”
姜二郎低着头道,“事发后,儿不该哀求大哥,请他与我一起欺瞒长辈,妄图大事化小。”
三郎的错,大郎给他分析的那般清楚,二郎的错大郎大却没有跟他讲明白。姜松没有多讲,又问大郎,“大郎,你呢?”
“回父亲,是儿跟二弟提议此事先瞒着祖母和母亲,免得她们跟着生气。但儿弄巧成拙,让祖母和母亲生了更大的气,还害得二妹伤势加重,请父亲责罚。”姜大郎回道。
姜松点头,又问,“若依着你与二郎商量的,此事当如何解决?”
“儿与二弟想拖上一日,等父亲回来后,请父亲示下。”姜大郎停了停,又继续道,“张姨娘虽有错,但她毕竟生养了二妹和二弟,儿与大姐、三弟儿时穿的衣裳鞋袜也多是出是姨娘做的。所以儿想请父亲示下,让张姨娘搬去庄子上……”
还不等儿子说完,陈氏就急了,抬手就拉婆婆地衣袖,“娘!”
姜老夫人狠狠瞪了大儿媳一眼,让她闭嘴、放手。陈氏咬牙放手,阴沉沉地盯着庶子,本以为他不声不响是个没出息的,没想到竟这么有心眼!让张英娥去庄子上过清闲日子?想得美!
姜松看姜二郎,“你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