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管天儿再出来的时候,楚云祁就已经吃完了饭,盘子也都收走了。
管天儿冲他一笑,“走吧,去你房间。”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怪呢!好在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楚云祁没有什么想法,至于管天儿怎么想的,那谁知道去呢?
进屋,第一件事,“趴床上去,把衣服脱了。”
楚云祁面色一沉,但还是照做了,管天儿站在一边,也不打算帮忙,楚云祁不喜欢别人拿他当残疾人,这些事情平时他也是做惯了的,轮椅放到床边,双手一撑,一翻,整个人就落在了床上,抬手解扣,管天儿还盯着他,楚云祁皱了皱眉,没说什么,衬衫一脱,放到了床边,然后翻了个身,趴在了床上。
管天儿在心中吹了个口哨,好家伙,这人整天坐轮椅,居然还有腹肌,让那些整天健身的人看了,估计都要怒气上头了。
她把乌云往床头的柜子上一放,然后挽起袖子,把手放到了楚云祁的腰上,“等会儿要是有什么感觉,你就说。”
话说完,楚云祁就觉得腰上一凉,然后就是刺痛,像是无数钢针扎进了体内,他下意识地就要挣扎,管天儿直接按住了他的后颈,把他死死地压在了床上,“有事儿说话,别动,疼吗?”
楚云祁不是很愿意承认,但还是只能“嗯”了一声。
“疼就对了,说明起效了,忍着点。”
刺痛感越来越强,而且开始从腰部往下蔓延,楚云祁心中一惊,他的腿可有二十多年没有知觉了,如今能觉得疼,就是惊喜。
楚云祁本能的就想要挣扎,但管天儿力气出奇的大,他就像一条案板上的鱼,是任人宰割。
等到疼痛蔓延到脚指头的时候,管天儿突然就收了手,楚云祁觉得疼倒是不疼了,就是酥酥麻麻的,像是过了电一样。
楚云祁脸色苍白如纸,全身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连床单上都被汗泅出了一个人形,管天儿进卫生间洗了把手,出来顺手把乌云抱到了怀里。
“不出意外的话,我一星期来一次,等到你不疼了,就算是彻底治好了,接下来的日子,你的腿会不舒服是肯定的,不要尝试走路,还不到时候,要是疼得睡不着觉的话,不建议你吃止疼药,吃点儿安眠药吧。”
说完就推门走了,楚云祁趴在床上喘匀了气,才撑着自己坐回了轮椅上,进浴室冲了一下,等他出来的时候,管天儿早走了。
然后就是一周一次的治疗,从最开始的疼痛难忍,到后来,痛感消失,更多的是麻痒,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爬,这疼吧,它好忍,你咬一咬牙,就是了,可是这痒实在是不好忍,管天儿就干脆把他的手绑起来了,一次下来,手腕通红。
这要是不知道干了什么,旁人一看楚云祁这样子,还以为管天儿对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满面通红,一身的汗,手腕也磨红了,实在是不好解释。
“明天就是我最后一场考试了,考完试我就放暑假了,我得回家,你的治疗就放一放,等我开学再说。”
“不行。”楚云祁皱起了眉,他当然希望腿早点好,暑假有将近两个月呢,他怎么等得了,于是就直接否决了。
管天儿笑了,“我不回去住哪儿啊?”
“住这儿,有客房。”
话说完,楚云祁就后悔了,他直觉给自己找了个麻烦,但是管天儿答应的很痛快,根本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行啊,那就还住那间客房,这样的话,我们的治疗周期可以改三天一次,怎么样?”
“好。”那就只能这样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