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似锦怀孕身子本来就重,加上那不知名的毒现在都还没解开,叶无双虽然给了她抑制的药,可能不能扛过一朝分娩的劫难,还未可知。
昏昏沉沉地睡了半夜,却被门外的糟杂声音吵起来。
李元书代替了徐三的大嗓门在那儿喊着,“快抓盗贼。”
下一瞬,明似锦的门便被人嘭的一脚给踹开了。
明似锦被吓的一咕噜翻起来,惊魂未定之中,还带着迷蒙的杏眼儿看向门口。
徐靖羡一袭玄衣,双眼冷淡的扫向屋内,确切的说,盯着明似锦的床。
明似锦猛地灵醒过来,燕非帆还在她屋内呢,这要是被逮到了,便说不清了。
她眼神瞟了瞟地上,早就没了燕非帆的影子,倒是自己的两件披风搭在半开的窗户口。
“人呢?”徐靖羡冷声开口。
“什么人?”明似锦下意识回道,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可为什么要心虚,她们已经和离了,男未婚女未嫁,况且她也没什么好名声,也不怕有人说她屋子里藏着汉子。
她下意识认为徐靖羡是因为察觉到屋内有人,才搞了这么一出,因为她并没有听见别人的门被踹开。
“安国侯,你这是什么意思?光查我的,不查别人的?”明似锦问道。
徐靖羡不言不语,发现了打开的窗子,脚尖点地直接从窗户掠出去,上了屋顶,看了好半晌,并没有人留下的痕迹。
他回来的时候将披风抓进来,上面还带着余温。
“你的屋子里藏着谁?”他眸色寒凉的看向明似锦,眼底风云涌动,那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地怒气翻涌。
“侯爷不是瞎子吧,你都看到我屋子里面没人了,怎么还问。再说,侯爷是来抓盗贼的,何谈我藏之一说?况且,那两件披风搭在窗户上,说不定就是盗贼没来得及偷走,留下来的。”
她面不红心不跳的撒了谎。她是柔弱,心善,可也倔强,若非倔强,她不会咬着一口气重生了。
徐靖羡被噎了。
他还是来晚一步,既然没有抓住现行,自然不能多说什么。可是连他自己都没搞懂,为什么要抓现行?
他没有回话,转身出门。
却听明似锦的身影从身后传来,“麻烦安国侯下一次抓盗贼的时候,能够一视同仁,不要只知道查我,谢谢!”
徐靖羡脚下未曾停下,似乎懒得跟明似锦说话似得。
门没关,明似锦下床几步走过去,嘭的一声甩的门框上面掉渣。
她发泄完脾气,一转身,燕非帆就站在她面前,目光复杂。
明似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他到屏风后面,低声道,“你刚才在哪儿?看来他可能知道你在这里,我们是出不去了,就这样聊一会儿吧,想必天也快亮了。”
她其实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直觉上认为燕非帆如今的状态不太好,他需要人来替他纾解。
况且也不知道燕王的人什么时候会来将他抓回去,按照燕王露出来的野心来看,燕非帆想要去帝都的可能性,怕是微乎其微。
燕非帆却是一言不发,低头把玩着手中的一个小坠子。
明似锦见过这个东西,这是秦渊然的扇坠。
“秦公子和你……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