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拘谨,是在克制。”
徐靖羡回答道。“瓷窑的事情并不复杂,明如玉翻不起什么浪来。秦家商会出了问题,秦渊然在解决。至于银环,锦锦的人,锦锦看着办。”
“所以问题是在银环,还是熊墨?”明似锦有些不懂,下意识认为银环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熊墨的态度更是明确,那个大块头不是一个心中会弯弯绕绕的人。
“徐三和锦瓷窑的众人喝过酒。”徐靖羡道。
明似锦杏眼儿微微一亮,把玩着他的头发,“酒量如何?”
“众人皆醉他独醒,若不是我让徐三用内力逼酒,且瓷窑外有人护着,熊墨心安,他是不会醉的。”
“就是那一次?他和银环发生了?”
“不,在那之后,徐三才去试探的。”
明似锦了然,徐靖羡肯定是发现了银环和熊墨的苗头,所以让酒量好的徐三去试了试,结果就是这样,不该醉酒的熊墨,醉了。
“那银环是想要做什么?故意让熊墨醉了……等等,熊墨喝醉与银环有事是在什么时候?”
“三月前。”
三月前,这么久。
明似锦蹙眉,瞧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三个月,肚子应该没这么大吧。”
她嘀咕着,心中顿时了然,“你是不是都知道了,孩子,是谁的?是不是我不问,你又暗搓搓的解决了。”
原来银环是重蹈覆辙,只是不知道这覆辙是谁。
前一世的那个男人是明如玉的表哥关庆彬,也就是禁军统领。这一世,银环没有机会接触他才是。
但她还是问了句,“是关家人么?”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为什么选择了熊墨。”
徐靖羡回头,伸手环住她的腰,“锦锦,把锦瓷窑送给我吧。”
明似锦一愣,徐靖羡从来没有向她开口要过什么东西,按理说他开口,她就会给。
可锦瓷窑是母亲留下来的东西。一想到徐靖羡将揽月楼小金库的钥匙都给她了,那可比锦瓷窑之前多了,她就着实为难。
“锦锦舍不得?”
明似锦垂眸,低声道,“嗯。你知道的,娘亲留下来的。”
“所以到现在,你还不认为我们是一家人?”徐靖羡的胳膊紧了紧。
明似锦察觉到他有些紧张,顿时安慰道,“你别想要套我话,你知道的,锦瓷窑本身价值不大。你要别的吧。”
“伤心。”徐靖羡的手松开,转过头去,从铜镜里悄咪咪瞧去。
明似锦嘟嘴皱眉,一筹莫展。
他倏地笑了,“名义上,送给我。”
明似锦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看来徐靖羡是别有打算,只是这打算,依旧不愿意告诉她么?
她又开始帮他梳头,梳着梳着却愣住了。
等反应过来之时,徐靖羡已经起身夺走她手中的梳子,将她拦腰抱起,“陪我睡觉。”
“什么,大白天的,你……”
“我很累,只有你这里,能让我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