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朝他温柔一笑，随即转头，目光却是落在轩辕迟身后站着的凤琳琅身上。
“桑桑的第一个条件，便是请王爷身后的这位姑娘，将她从红叶身上拿走的蛊王交还给乌族。”
凤琳琅突然被点名，有些意外。
她从小系统给的药典上看到过关于一些草鬼婆的说明，其中一条，便是养蛊之人对于蛊虫带有天然的感应，看来这是真的。
这位圣女进门后的目光虽然黏在了凤元栖身上，与桑红叶也没有任何交流，但还是很敏锐地察觉到桑红叶的虫子被她给抓了。
凤琳琅想了想，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了那只原本答应要还给桑红叶的蛊王，“是这只吗？”
桑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琉璃瓶子养着蛊王，蛊王周围被一层透明的东西包裹着，看似一动不动，但她却能清楚感觉到它的生命信息。
比起她们乌族以身血养蛊，这位姑娘的方式简直简单粗暴。
她朝她点了点头，是这只就好，毕竟桑红叶那里抓到的其他虫子基本都被她拿去研究了，当初还是因为这只蛊虫本能给她一种危险的感觉，凤琳琅才没有动它。
还好。
凤琳琅便指了桑红叶道，“我之前答应过她，放了她的时候会把这个蛊王一起还给她的。”
凤琳琅这样说着，又自己给自己解释了一下，“不过反正她人都要交还给你们了，交给她就跟交给你应该也是一样的。”
凤琳琅说到这里，觉得自己的逻辑没毛病，她不算说话不算话，这便走上前，将瓶子递给了面前的圣女。
桑红叶翻了个白眼，已经完全不想跟她说话。
桑桑显然对于凤琳琅这种自我解释十分认可，接过那装着蛊王的琉璃小瓶，目光又转向凤琳琅，眨眨眼，“姑娘对我们乌族的养蛊之术有兴趣，要不要随我一同回乌族？”
凤琳琅没想到对方突然邀请，心下一动，刚要开口，腰带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拽住往后拖。
凤琳琅冷不丁被拽回到刚才站立的位置，扭头就见轩辕迟一脸阴沉看着圣女桑桑，“还请圣女不要提条件以外的东西。”
桑桑眼见懿王不喜，眨眨眼，看向懿王的动作，再看看凤琳琅，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当即朝着凤琳琅行了个乌族礼，表情里带着……祝福？
一旁的崔黎黎从刚才就一直在关注着这位圣女，可是见对方进门以来甚至没将看过凌风一眼，心底不免有些疑惑。
难道她做了个假梦？
不确定地再要看看凌风的反应，却见凌风在她偷偷看去的时候，板着脸扭头，那目光直直撞入她的眼中，似乎有些……不自在？
从刚才开始，崔姑娘就一直在偷看自己。
当初在雍京懿王府雨阁书房外崔姑娘说的话他还一直记得，只是他一生为王爷而活，生死皆不可知，岂能祸害她一个好好的闺阁小姐。
更何况，心悦一个人该是什么样的，他也根本无法理解。
抿了抿唇，凌风板着脸，重新将视线转回前方，不再去看她。
崔黎黎刚才偷看凌风冷不丁被抓包，被他那不带感情的视线一扫，她的脸上刷的一下烫了起来，好在凌风的视线很快重新转开，崔黎黎这才猛地松了口气。
那边，凤琳琅直接做主答应了桑桑的第一个条件，桑桑将蛊虫收好，这便重新走回去，却是站在了凤元栖的前面。
“我的第二个条件，便是请这位公子随我回乌族，做我的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