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看着身下终于安静的栉雨，面上透着明显的无奈。
他从小与她亲近，却也不曾做过这种趁夜闯她房间的事情，可即便是用这样的方式，他也想见她。
“王妃不许我进凤府的门。”
迎风低低解释了一句，看到身下女子昏暗中微微讶异的眸，心下总算安定许多，原来她不知道。
栉雨虽然不知道，但这不妨碍她维护自家王妃。
“王妃这么做，一定有王妃的理由。”
迎风知道她维护王妃，也不跟她辩，只嗯了一声，而后看着她，却不说话了。
栉雨不习惯这种被人压制的姿势，有些怪异，尤其是从下方看着迎风，感觉比起平常看到的迎风，感觉更加不同，莫名地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压迫感。
她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呼吸，以及他胸口较之平常略重的起伏。
“你……不起来吗？”栉雨压低声音提醒他。
迎风呼吸似是微微一顿，那压在她腕上的手不自觉用了点力气，栉雨以为她提醒完，以迎风妥帖的性子，应该会立刻放开她。
可是让她意外的是，迎风虽然放开了制住她的双手，却并没有起身，只是保持着两人一上一下的姿势，脸上也没了往日的笑意，狭长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叫她看不分明的深沉。
“栉雨，我后悔了。”迎风再开口时，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压抑，他就那样自上而下看着她，眼眸低颤，“我想收回昨天说过的话，我愿意跟你在一起，就算你不懂，也没关系，我会慢慢让你明白，只要……只要你答应，不会喜欢上其他人，栉雨，你别喜欢其他人，更别……”
更别因此不见他。
迎风声音带着压抑一股难言的情绪，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慢慢等她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让她在学会心动后真正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他以为自己可以。
可事实上，他还是低估了自己。
他原本就是个自私的人。
即便栉雨对她不是爱，他也想将她牢牢困在自己身边。
迎风从没有像今天一样，毫无理智的，仅凭着自己的心情去行事，去勉强，甚至，去耍赖。
栉雨怔怔看着面前的迎风，不明白他那语气中的压抑是从何而来，只是静静听他说完，半晌，才喃声说，“我懂了的。”
迎风似是一愣，“你说什么？”
栉雨一脸认真地朝他重复了一遍，“我懂了的。”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这回真的懂了，栉雨忽然伸手，有些笨拙地揪住他的衣襟，然后微微抬起脖子，将自己送到他的面前。
唇上轻轻贴上一片温软，迎风还没能反应过来，栉雨却做得异常认真，将他昨天对自己做的，一一复制。
亲吻，感受着他渐渐紊乱的气息，以及两人呼吸缠绕的感觉。
尽管强作淡定，但胸口处依旧砰砰跳个不停，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恶心或讨厌的感觉，甚至觉得，有点舒服。